如今心病去了,许冬儿是无事一身轻,出了百味轩的门,她又往街上逛了一圈才哼着小曲吃着零嘴慢慢往家走。
到家时已是傍晚。
进到堂屋,许大吉已经做好了晚饭,依旧是杂粮饭和两样小菜。
瞅这日子苦得。
许冬儿兴冲冲的翻她的包袱,“大哥我这有...”
“你身上的衣裳哪来的,咋从没见你穿过?”许大吉放下手里摆一半的碗筷问道。
嗯...
许冬儿将已经拿出来的半截油纸又放进了包袱里。
天!衣服怎么解释。
一时放松过头,把这事给忽略了。
咋整,总不能说是找人借的吧,就是村里最高贵的姑娘朱宝妹,怕是都没穿过八百个铜板一件的衣裳吧。
“我...我本来就有,没穿罢了。”
许冬儿含糊答一句,没啥底气。
就她家这样的家境,舍得穿八百个铜板的衣裳就奇了怪了。
啪——
“说,到底哪来的?你今天又去哪了?”
许大吉拍了桌子。
他十三岁时爹娘相续患病去世,那时许冬儿六岁,至现在,她穿的哪件衣裳不是他上街扯布让人做的。
妹妹在扯谎。
一个姑娘家出去一天,回来穿着来路不明的衣裳,这还了得。
“大哥,饭做好没,赵祺和他七舅来了。”话音落,许大利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