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不好喝吗?”
赵祺见许冬儿眨巴着眼,嘴角一点一点向下撇,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当是他昨晚发酵的酸奶发过了头。
可他早上喝过一瓮,并没有啊。
难道是她那瓮没发好?
赵祺抢下许冬儿手的瓮喝了一口。
酸甜适中,唇齿留香,以温水发酵四个时辰刚刚好,是妇孺喜欢的味道。
但这女人喝了之后似难喝得要吐,是太酸了还是太甜了,她能不能给些建议,他可以改进,改得老少咸宜。
“好喝。”
抹把脸道出两个字,许冬儿抬脚往医馆去。
她现在的心情,就好比感冒的人鼻塞好半天,好不容易眼瞅一个响亮的喷嚏即将痛痛快快打出去,神清气爽浑身通泰。
没想嘴张开鼻子放了哑炮,嗷呜一声,好好的喷嚏半途夭折,这感觉能把人活活给憋屈懊恼死。
“好喝就好,只要你好好学医,以后我每天都带些回来给你喝。”
赵祺跟在后面,轻吁了口气。
昨天他从百味轩拿了没卖完的鲜牛奶回来,装在小瓮里放炭炉上,以一丝要灭不灭的文火煨壶水,壶中再漂三个小瓮慢慢发酵。
至今晨,他的三瓮酸奶同时发好。
他这么做也不是为自己喝的时候口感好,只因他发现古人不爱喝鲜奶。
而酸奶这种古代还没发明出来的饮品,营养又美味,是取而代之的佳品。
恰巧百味轩陈掌柜卖豆芽得了甜头,一直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新奇吃食,拿出来大家一起发财。
他想酸奶就挺好。
把发酵技术卖给陈掌柜,得了银钱买两头小毛驴,他和何钰一人骑一头,来往镇上代步省时省力。
马他暂时买不起,以后有钱再换。
许冬儿不知赵祺那些机巧,只觉又一个希望破灭,脑袋都是木的。
这日子还有啥奔头,往后余生真怕是要苟活,先养着她的五脏庙再说,管赵祺跑堂挣几个钱,谁让他装阔。
“别光喝的,学医费脑子,你还得再带些吃的回来。”
“嗯,都依你,只要你好好学。”
这话许冬儿小时候经常听她爸说,没想换了天还能听到。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