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晒的草药归拢起来有五大筐。
她算听出来了,她哪是来学什么医,她这是给别人打工干杂活来了。
唉,来都来了,伙食还这么好,干吧。
收拾好碗筷,许冬儿端着碗碟去院里打水洗。
低头走路,没注意打前堂来了个人,急吼吼的,差点没把她的碗给撞摔了。
“许冬儿!”
这破锣嗓子,是潘梁!
许冬儿一抬头,只见潘梁弓腰提溜着已经解开半拉腰带的裤头,无时不刻在演绎着他的猥琐。
“哎呦,嘶,冬儿妹妹,你等我啊,等我出来咱聊会。”坚持着说了一句话,潘梁像兔子似的蹿向右边茅房。
“垃圾!”
嘀咕两个字,许冬儿赶紧放下碗往前面去,看是不是潘大娘出去,王先生睡着,让潘梁那小子私闯了民宅。
出来一看,果然,不止王先生睡着,潘大娘也打了盹。
许冬儿慌忙喊醒潘大娘,“潘大娘,刚才有个人往后院去了,那人我认识,他手脚可不干...”
“姑母,有饭不,我还没吃饭哩。”
许冬儿的话被从后堂过来的潘梁打断。
姑母!
潘大娘,潘梁,两人都姓潘。
一家不出二样人。
许冬儿脸黑了。
赵祺给她找的好师傅。
“冬儿,给这畜生盛一碗冷饭,打发他走。”
听潘大娘对许冬儿说话的口气,半天琢磨许冬儿怎在他姑母医馆的潘梁,大概知道许冬儿到医生馆是干什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