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风声吹拂得沙沙作响,她会感觉面前有黑影突然闯进来,她吓得伸手往地上摸索,找到柴刀握紧在手。
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从林子深处传来。
盈月不确定是不是小黑子回来了,她复又握紧了手里的刀,举到了自己跟前。
“小黑子,是你吗...”
她小声地试探着,生怕会突然闯进什么猛兽。
她现在很虚弱,浑身都滚烫,连只狐狸都打不了。
“沙沙”声音更大了。树影不停摇晃着。
“小黑子,是你吗?是吗?”
她从石头边站了起来,不断后退着,其实她清楚知道,她的小黑子脚步轻盈且快,不会像这么沉重的。
难道是什么大型的野兽出来了?可是也没听到叫声啊...
她怕极了,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刚刚一直在林里,是因为有她的小黑子在,给了她多少的勇气,此时它一离开,她就觉得自己连胆量都消失了。
“不要过来!!不然我砍死你!”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傅盈月咬了咬牙,举起柴刀装起了狠。
她只记得上辈子死后,不知听谁说过一句话,在任何情况下,装狠要比不装得到的结果要好。
“月月?是月月吗?”男人惊讶中带着怀疑的声音传来。
傅盈月绷紧的情绪逐渐放松,直到视物模糊的范围里,出现了两张她爹的脸。
“是...爹...”她神经一放松,整个人就倒在了她爹的怀里。
“月月!”
傅明成在林子里也受了点轻伤,在抓那一对鸟的时候不慎从树上坠下,肩膀被会让人产生痒感的地衣刺扎到了。
傅盈月带来的药中,有一瓶她混乱中当伤药塞进来的,恰好能解地衣的毒。
黑犬没多久也叼着解表退热的草药回来了,傅明成就地研磨碎了敷在盈月的各个穴道后,便忍着肩膀的痛,把她背回了家。
可是请来的大夫都说,这姑娘烧了太久,加之还在小月子里淋了雨,又似乎透支了太多,情况不大妙。
大夫说根据她的脉象看,能支撑到现在还是挺让人惊讶的,一般这么个姑娘家,淋了雨发着热又消耗这么多,理应早就昏迷了,但她却似乎支持了好久,以致病情才会进一步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