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东西在傅盈月眼里,不过是她家养的小宠嘴里的口粮?
她还听说光她家的狗子,一天就能吃几十斤肉。他们村的人平时也少沾染荤腥,只能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谁知人家家里的狗吃得就比他们好多了。
姜红杏严重的内心失衡,揪住傅盈月的衣襟就把她羸弱的身子拽了起来。
“傅盈月!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个会打猎的爹,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的!有种你长高啊!像个侏儒一样,丑死了!”
傅盈月眸间的泪意快将被逼出,却又被她咬紧嫣唇生生压下去了。
她不能由着她骂自己不反抗,她得想想,她该怎么漂亮地反击回去。
“对呀,我天生身子娇柔纤细,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古籍中沉鱼落雁颠倒众生的那些倾国红颜,似乎也没几个长得虎背熊腰,能挑水扛物的吧?”
傅盈月嗓子软柔,缓缓道出这番话的时候,能看见姜红杏的眼里简直迸射出火花。
她不知道这个向来懦弱自卑的傅盈月,是什么时候懂得了自己那份让人过眼难忘的美的。
她这种精致娇贵的美,一看就不是这种粗糙的山地乡村能孕育出来的。
她们村里的姑娘之所以一直排斥和拼命嘲笑,不过是害怕自己的粗糙和劣质在傅盈月的比对下进一步放大。
她对傅盈月这些年来的那些嘲笑和讥讽,都不如她轻飘飘回击一句“虎背熊腰”,对她的杀伤力要大。
“我要杀了你!啊!!”
姜红杏被她的话刺激得双眸都红了,准备要抓着剪子往前把她的脸刮花。
这时候,傅盈月却看见了姜红杏背后装野菜的篓子里,有一双伺机而动的犀利眸子在闪烁。
她头皮一发麻,惨叫一声就吓得赶紧往外跑,结果往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把鞋子都摔没了也顾不上,一瘸一拐地逃回家了。
然后姜红杏便以为是自己成功吓退了她,心头之气总算被卸掉一些。
可傅盈月当时只顾着害怕,加之她心里是气姜红杏的,所以也没来得及告诉她,她背后的菜篓子里潜藏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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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傅盈月张开了纤细的胳膊,挡在自家狗子跟前,气得浑身发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