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直入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毕竟有的人连你面都没见过。”
“被烈火销毁的时候烧坏了脑子了。”
“……”
“怎么?不问了?我倒是还有东西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条缎带,一条暗红色,一条月白色。
“红色给你的,白色给季廉汾的。”前一阵翎乐亲手给步仇做了一条,由于太过麻烦,就想着买两条送给这两个人,抬头望,已经剃光了长发的徐熙,或者说某人,道:“啧,也用不到了。”
掌心陡然生火,暗红色缎带化作黑灰,如墨的眸子盯着月白的那条,良久。
“这条好像也用不到了。”
也烧了。
黑灰撒在玻璃上,徐熙的眼变一直盯着那里,任凭肖龙轩怎么提醒他,都无济于事。
忽然,翎乐想起一件事,徐熙从来不去听论道,不是他愚钝,更不是他嘴里的听不懂,而是怕自己听多了,修为高了,反而舍不得圣山了。
如此想来,平时喜欢做饭打扫的徐熙,竟然是在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被她们这些人侵蚀。
周围的还傻傻的以为他是一个无私大度,人品绝佳的可靠的人。
讽刺啊
翎乐在里面打坐,望着徐熙一脸哭丧的表情,懊悔痛苦的眼神,非常不解。
“这位先生,你应该说各为其主的,就像我救师兄师傅一样,我们都知道什么事情是必须去做的,既然做了也就不要后悔了,干嘛这表情,搞得我好像个负心汉一样。”
她双手环胸,不耐烦了。
“人非草木,师叔当真是一丝丝人情都没有,对于背叛毫无感觉,真让师侄心驰神往。”
他说话时,眼睛还是盯着地上的灰烬,不免声音低沉,鼻音浓重,像是带着哭腔一样。
肖龙轩刚想插话劝解,翎乐立马狂笑起来,扯下了头上的缎带,碎发飘落,像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先生呀,你好歹也年逾百岁,怎么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