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乐大哥你叫走了我们,那些朝臣的脸连笑都让我不舒服。”楼霁色讨厌的说道。
“他们不过是看你新王继位,想联络下关系罢了,你不喜欢,以后不要来往就好了,面上还是要过的去,如今的他们倒是跟陛下连在一条心上。”暮云岚提点楼霁色说道。
楼霁色明白的点点头。
左无咎带着李牧九跟文大兴也往皇宫走去。
文大兴小声问李牧九知不知晓屏南王的事。
李牧九摇摇头。
“我跟你说啊,原来的屏南王是他哥哥楼霁月,他那时候在昆虚山上学武,不过,楼霁月身子弱,患有心疾,终没挺过——”
“三年孝期还没过,刚回来承袭爵位的楼霁色就要了嫂子,你看,孩子都有了。”
左无咎提醒他:“闲来勿谈人非,小心哪天就被割了舌头。”
文大兴立马收了声,吐了吐舌头。
夜色笼罩着整座皇城,万盏烛火照亮皇城的每一寸角落,章劾殿外是卢忠义的狗头军在守卫,借着夜色庄重而森严,皇城大门外是驻京大统领丽翊道在看守,这一夜既是天下百姓阖家团圆,也是牛鬼蛇神齐聚庙堂的一夜。
章劾殿内正是歌舞升平之际,上有九五之尊高座,下有文武要臣旁坐,难得的是三部藩王齐聚一堂,更有四大家族,盛家、伯家、吴家、沈家的主家前来赴宴,满堂上下坐的皆是与国运息息相关之人。
肃绣侯南慕容合与坐在身旁的屏南王楼霁色侧耳道:“锋芒毕露啊。”
楼霁色下意识的握紧王妃暮云岚的手,有些用力,暮灼华感到吃痛,微微皱眉,提醒道:“夫君。”
楼霁色这才回过神来,他与其他藩王不一样,他兄长刚死,在内他要安抚楼家军,在外要震慑屏南边境趁机作乱的蒙查哈,他还要在兄长的孝期内娶了自己的嫂嫂,这一次来,他的心事全放在求帝王赐婚上,关于乐帷幄他们关心的三公之死,天子的皇权集中的野心之言,他尚未去想。
赣南王乐帷幄知晓他的心事,见他神情凝重,拉过他:“无事,有什么事你这两位哥哥替你担着,一会儿你只管提就好。”
楼霁色看看乐帷幄感激的点点头。
一支舞毕,御膳开始分派年菜。
宗寒岭说道:“今日在座的不是朕的肱骨大臣,就是至亲好友,所以,今夜只管饮酒作乐,闲叙家常,不谈国事。”
众臣子附和。
宗寒岭话锋一转,落在楼霁色身上,早在进都城前,楼霁色曾亲笔书信一封,讲明他与嫂嫂已有夫妻之实,嫂嫂已有楼氏血脉,希望可以尽快给予嫂嫂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