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鱼不知怎的,竟跳出缸来,打断了他的话,寻令堂面无表情的又把它放了回去,继续说道。
“我听说,此次崇州官银案那个李牧九表现的并不出色。”
“是啊大哥,我看这李牧九资质平庸的很,你怎么还想中他能有所出息那。”
“他爹,李自道,是天圣二年的榜首,宗寒珏亲自受的册封礼,是个十分有才华的人,只是性子不太会变通,那时左无咎已经来到我的门下,我在他们二人之间取舍了一番,最终选择了这个没良心的,着实是我眼瞎。”
“我竭力举荐左无咎,又拿家世说他,他自尊心强,觉得丢了颜面,主动请官,回了永州,左无咎背叛我之后,我真是没日没夜都在懊恼!”越说寻令堂越激动,一巴掌打翻侍弄的鱼缸,气愤道:“如今我就是要扶植李牧九,任他是个庸才,我也要把他扶上去!我绝不能看着左无咎过的快活!”
看到寻令堂气的发抖,齐国公与赵国公连忙劝说:“大哥你跟那个腌臢之人置什么气,气坏了自己,倒便宜了那个小人。”
“我还要看着他向我跪地求饶!”寻令堂说道。
春雨即寒,灵安城下了两天两夜的雨了,初春天寒,落雨在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文大兴被这个倒春寒打的猝不及防,他本就老寒腿,一到阴天下雨就膝盖疼的厉害,薛玉私下喜欢研习医书,到了这个时候,文大兴就跑到薛玉这里,腿疼的呲牙咧嘴的,面目狰狞的求薛玉给他艾灸一番,然后就是长达数日的在薛玉家中赖着不走。
李牧九从崇州归来,带了不少的手信,最多的还是吃的,知道文大兴喜好美食,特意带了崇州那边有名的腊肉,听到文大兴腿疾犯了,去了薛玉家里,便带着腊肉到了薛玉那里。
李牧九到的时候,薛玉正在帮文大兴艾灸,而文大兴倒是十分享受的在一旁手里拿着本当下流行的小说典籍,一边吃着蜜饯,一边还不忘喝口茶,倒是十分快哉。
薛兄好手法啊。”李牧九进来说道。
文大兴跟薛玉看到李牧九来了,很是高兴,薛玉笑道:“你怎么还悄无生息的来了,我那些守门的下人都好像摆设,来贵客了也不知道同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