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黑裤子和戴大檐帽的中年人坐在斜坡上。他的脸腮上淌着血,他一直不停地用手掌擦着。
乌兰诺拉索夫认出了他应该是一位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军官。
“很多德国人已经进到要塞里了。”他说。
乌兰诺拉索夫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半是根据他嘴唇的动弹,一半是听见了。
“很多德国人?”
“千真万确。”对方悻悻的说,他一直在着擦顺着脸腮徐徐流淌的血。“他们向我猛扫了一梭子。瞧这伤口,是机枪打的。”
“他们人有多少?”
“谁还去数过呢?他们开着坦克进来了,有一辆坦克朝我猛扫,所以我的脸颊破了。”
“是子弹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