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县一共有六个乡,但每一个乡却只有五六个里而已。
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比高柳县人口还要少。
五原县城位于阴山脚下,六个乡基本上都在其南方。
县城被夹在大原水与小原水两条不大的河中间,再往东过去,还有一条石门水,这条河就比较大了。
大小原水之间,在县城以南有三个乡。
而在小原水与石门水之间,还有三个乡。
丰水乡东面紧邻石门水,西面紧靠小原水,正是位于县城东南角,算是最边远的一个乡。
同时,这也是五原县最大的一个乡。
虽然之前陈谦也在各个乡间转悠过了,但要说真正了解的话,自然是比不了当地的那些乡吏们。
想到这个,他便让人去把丰水乡的亭长、乡啬夫都给叫了过来,准备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听说县尉相召,这些人哪敢耽误,连忙就赶来了。
行礼过后,坐在下方回话。
“自从关二郎shā • rén逃跑之后,如今忠进里的百姓都有些惊惧,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忠进里的里正,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shā • rén案子在哪里都一样,一旦出现了,必然会引起很大的影响。
所以,必须尽早将案犯给抓到才行,才能够安定民心。
“这关二郎平日里的为人如何?”陈谦问道。
里正叹了口气:“要说这关二郎,却也不算什么善人!平日里与周围的邻居们便多有争吵,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因为结怨不少,所以大家都担心!”
此时,乡啬夫在一旁插了句嘴。
“而且,此人好占些小便宜,自己的东西,看的那是比金子都贵重。但对于别人的东西,就总想据为已有,怎么着都得捞点好处才行!”
“如此说来,里中百姓对此人都观感不佳了?”
陈谦闻言,当即问道。
里正点了点头:“大致便是如此,若非必要,大家也都不愿意与他往来!”
陈谦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这可不好办啊!
想了一下之后,接着问道:“那这关二郎平日里都和些什么人来往?”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代,一个人也不大可能说完全与社会脱节的。
不可能说,他与周围的社会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里正想了一下:“俱是些不三不四之人,县中一些斗鸡走狗之徒,耍钱博戏之辈,倒是与他来往较多!”
“案子发生之后,亭长可曾去他家查找?”
说到这里,陈谦转而看向亭长。
“启禀县尉,属下闻讯之后,立刻便赶去了关二郎家中。但他家早已无人在,只剩下一个老父而已!属下又带人在乡里中寻找多时,始终也未发现他的踪迹!”
亭长慌忙起身,有些惶恐。
要是抓不到犯人,他这身上可是有责任的。
此时他的心中忐忑,便是担心会被陈谦责罚。
但陈谦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自然不会无端怪责他。
毕竟,这里面有现实的难度在。
终究,这已经不是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了。
人家成心要躲藏的话,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底下的人见到陈谦低头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静了一会儿之后,亭长才试探着问道:“县尉,现在咱们应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