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铭沉默，叶尘抬起头来，满脸慌张：“我……我说错了吗？”
“没有，”陆铭怕吓着叶尘，艰难笑起来：“挺好的。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就，我觉得，当上海滩的老大，”叶尘眼中闪着光芒：“一定很威风！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谁要欺负我我就打死他，比如我爹总是打我娘，我要是上海滩的扛把子，我丈夫敢打我，我就打死他！”
陆铭：“……”
你丈夫在这里。
叶尘说得有些激动，说完了又低下头，悄悄看了陆铭一眼，像个小动物一样，十分忐忑。
但其实，叶尘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想——
你敢打我，我就打死你。
你敢背叛我，我就毙了你。
这话让陆铭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是哪里来的，他只能强笑道：“你小时候还是挺活泼的。”
叶尘点点头，很矜持的样子。陆铭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父亲会打你母亲？”
叶尘从记忆里看到的是这样，于是她点了点头。陆铭看着叶尘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他心里有那么几分怜惜，忍不住抬手揉在她脑袋上。
“你放心，”他笑着开口，笑容里仿佛落满阳光：“我不会打你的。”
叶尘抬头看他，少年的笑容映入眼帘。
颜狗如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真好看呀。
不管做什么，她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