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年轻的时候性子急躁,这两年倒是好了许多,对着怀昔又满是疼惜,也就细细同她分说了起来。
“她想抢走哥哥?”
怀昔听了苏氏这许多话,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了,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立时皱成了包子,小嘴噘得老高,是老大不乐意了。
苏氏见着她这副模样就想伸手去揪她的脸,她又惯是个没有长辈架子的,还真揪住了怀昔的小脸蛋,软乎乎的,摸着更是滑不留手。
“是啊,有人要抢你的夫君,我们怀昔该当如何啊?”
“娘说该当如何?”
怀昔双手捧着苏氏的手,将她的手从自个儿的脸蛋上拿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来。
“娘说要教我的。”
苏氏愣住了,是要教啊,可没说要教你怎么夺夫啊。
她见着怀昔这般认真的小模样是又想逗她了。
“那怀昔很是喜欢夫君了?”
怀昔鼓着嘴,软嫩弹滑的一张小脸摆满了严肃,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哥哥是这么多年待她最好的人了,也是除爹爹外头一个说相信她的人,他还说以后都会陪着她睡觉,还会同她讲话本子上的故事哄她睡。
苏氏瞧着是愈发乐呵。
“那以后咱们怀昔就硬气点,要是旁人想抢走夫君啊,就说夫君是自个儿的,旁人想都不要想,再不济还有母亲呢,母亲给你撑腰,他要是敢对旁人动歪心思,母亲请家法伺候!”
“家法?”这个怀昔是听说过的,打在身上很疼的,她身上现今还有家法处置时留下的疤痕,她忙不迭摇头,“不能……不能打哥哥……”
“看你着急得,不打他。”苏氏哄道。
怀昔这才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在苏氏和怀昔去送平宁的时候,言匪这边厢也没闲着,将言灵给提溜到了跟前讲道理。
“你觉着湖心亭那般宽敞,你嫂子那般瘦弱,她又有多大的气力将人给甩出围栏去,你却说出这般伤人之话,娘和我惯着你,不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的,只是想让你能够随性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