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定得差不多了,怀昔便不再多留,出宫去寻了陈然,将事情给他交代了,这才回了端王府。
小蠢货的记忆时灵时不灵的,她怕小蠢货记不得今日之事,踌躇半晌,还是拿着一张纸出来将今日同言灵所谋之事细细写了下来,然后将信放入锦囊中交予彩雀,让她明日亲手给自己。
事情已经定下,翌日恢复常态的怀昔拿到书信后也无法再挽回了,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下人来报,说是皇后今早突然口吐白沫,如今还晕着。
怀昔反应极快,不让他们将此事传到苏氏和言匪耳中去,只让人等她回来再处理,她则是去寻了陈然一道进宫去了。
进宫后她先急吼吼去求了皇上恩典,这才敢让陈然进凤仪宫给言灵诊治。
陈然早知了怀昔的谋划,只是她没想到言灵为了伪装得像一些,竟真的服食了少量的毒药,所幸并无大碍。
整个太医院的都没法子,若陈然一把脉就知,哪里还有紧迫感?
他替言灵把完脉后就转过挡在凤榻前的凤凰于飞的屏风,朝守在外面的穆宸行了一礼,同他回禀起了言灵的病情。
“皇后娘娘此病来得急,幸而救治及时,只是……”
穆宸蹙眉:“陈神医但说无妨,只要能救治好皇后,缺什么尽可同田禾说,他会去调度。”
“此病凶险,虽说那位病人是经草民之手诊治的,但……最后因着没药医治也就没了。”陈然神态自若地胡诌着,甚至在说到此处时还似乎很是叹惋地摇了摇头。
穆宸看了眼一旁绘着凤凰展翅高飞的屏风,不怒自威地问道:“什么药?”
陈然也不拐弯抹角了,垂着头,道:“回禀陛下,是长于极寒之地的忘忧草。”
穆宸给了田禾一个眼神,田禾忙上前一步,就听得他道:“让嵇当去查,你也多打听打听。”
“奴才这就去办。”田禾躬身同穆宸施了一礼就踩着小碎步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