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讪讪道:“听师父说阴司那些灵血作用不大,我寻思自己是千年血棺凝成的肉身,灵力比他们大很多,所以就……”
“往后不要那么傻了,你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灵血取多了会死的。成魔又如何,六界中唯有魔与神可以抗衡,怕他作甚?”
“可是,我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我笑了笑又道:“你忘记我是血棺凝成的肉身,灵血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傻瓜,会疼的呀!”小哥哥笑了笑又将我放了下来,转头跟祁昆道:“你给本尊安分些,再惹是生非便饶你不得。”
“尊主,既然他们结盟来诛杀你,你又何必饶恕他们呢?你完全可以统治魔界,称霸六界,何乐不为呢?”
“本尊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小哥哥说完捻了个手诀罩住了我们俩,一起沉下了灵河。但他也没有回书院,而是一路下沉,最后从冥河出来了。
河岸边还有那老翁在摆渡,看到我们从水里冒出来,连忙划着船就过来了。
“王……”他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小哥哥,想必是被他那身妖娆的红袍子和满头白发给愣住了,便又改了口,“两位客官要去哪儿?”
小哥哥淡淡道:“老翁,我们去生死狭缝!”
老翁听罢又疑惑地看了眼小哥哥,也没说啥,转身撑杆划桨去了。
我心里倒是蹊跷得很,这生死狭缝我听寂圆提及过,他店里的魂瓮就产自那里。可听他说那儿很凶险,搞不懂小哥哥为何要去。
好奇心释然,我也没说什么。
老翁沿着冥河直流而下,也不晓得行驶了多少里路,只见这边的河面上都覆了一层淡红色却十分凶戾的血雾,迷得人睁不开眼。
我眼睛本就不好,是靠着念先生的眼镜才能分得清颜色。此时被这戾气侵蚀,顿时疼得跟有刀子在我眼眶剜割似得,血泪哗啦啦地淌。
小哥哥见状一把将我搂进了怀中,道:“七儿,你别睁眼,这儿戾气很重。”
“小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