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黑衣人缓缓说道:“历来的君主统治臣民,说不得,其实跟你乌有先生用的是同一个路数,也是一种五常人牲大法。这种大法妙不可言,但是如何使用,如何把握好尺度,却都是大有学问。
“乌有先生,你之所以施法将这些乡民变成家畜,而不是变成虎豹豺狼,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你害怕他们变成猛兽之后,容易反噬,难以掌控,是也不是?”
乌有先生见他说穿了自己的用心,自己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黑衣人接着义正辞严地说道:“君主将臣民视作猪狗,臣民便会将君主视作寇仇。这个道理,古今通用,十分浅显,你难道不懂么?
“哼哼,只不过你乌有之乡与世隔绝,你自认为能够只手遮天,掌控一切,所以才敢这样多行不义。你蒙蔽了乌有之乡乡民的心智,拿他们当猪狗一类的牲畜对待,实在是丧尽天良,罪大恶极,你认罪么?”
乌有先生听到这话,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说道:“阁下是谁,你……你到底是谁?”
他这时已经知道,这黑衣人有备而来,对自己知根知底,自己完全不是敌手,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心。
但是,他在乌有之乡一向高高在上,趾高气扬惯了,要他公开服输认罪,简直比当众处死他,还要难以忍受。
因此,乌有先生说完这话,便垂下头来,不发一言,没有一丝要认罪的意思。
黑衣人对着全场振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被乌有先生鱼肉这么多年,今日,他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在各位的面前。
“我给各位一个机会,谁要是公开站出来,指出乌有先生的种种罪恶,说出一条,我便赏他良田十亩,说出十条,我便赏他良田百亩,说出一百条,我便赏他良田千亩!”
黑衣人说完,眼光看向在场的乡民。他开出的这个条件,十分诱人,人群之中,顿时有不少年轻人跃跃欲试。
只是,这些年轻人还没有站出来,便被身旁的长辈家人拉住了。显然,这些乡民在乌有先生的积威之下,十分驯服,内心深处认定了乌有先生并非凡人,因此难以公开反抗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