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扎了一根大头针,还虎逼朝天的用拔丝地瓜和馒头硬往下噎,这要咽到肚子里我还能有好?我妈赶紧拉着我回去找大夫,大夫见状也差点吓流产,又安排我多做了好几项检查,排除其他二次伤害的可能,才啧啧称奇的把我放走。
出了医院,我妈一顿盘问大头针到底是怎么扎进去的?可我确实是吃鱼卡了刺——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去练那种自残派硬气功啊!
追究不出结果,我妈只好暂时作罢,打发我回学校,她去上班。这个谜一般的悬案一个礼拜后才水落石出。
或许我描写的并不吓人,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废笔墨去渲染夸张了。如果您觉得不够刺激,就去找根大头针放嘴里,把尖冲嗓子眼含好了,再下载一部叫做《不可撤销》的世界级禁片,快进到针头扎眼珠子那段试试吧。
回到学校,我又经历了一段小插曲。虽然跟诡异完全不搭边,但我实在太想把它写出来了。都已经写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故事了,请原谅我任性一回吧。
我取了书包赶到学校,课间操已经做完了,操场上只有两个上体育课的班级在练习齐步走,围墙里灌满了体育组邓老师“呀而呀”的口令。
大铁门紧锁,只有上下学的时候才会打开。我在外面喊半天,收发室大爷八成上厕所去了,没出来给我开门。我琢磨就算把他喊出来也得被核实姓名性别所在班级等一系列身份信息,太麻烦。干脆来点痛快的,揪着围墙栏杆翻进院里。
也搭着倒霉催的,脚刚落地便感到一束严厉的目光落在身上,耳边响起麻主任那令全校学生心胆俱寒的怒吼:“跳墙那个学生,你哪个班的?”
我两腿一软差点跪下,还没开口就被她认了出来:“陆老师班上的吧?太不像话了!跟我去找你班主任!”
办公室里除了陆老师,还有两位其他班级的班主任。麻主任推门就进:“陆老师,他是你们班的吧?上课时间不在教室,还翻墙,被我抓着了。”
陆老师扭头看了她一眼,都没起身,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你不会敲门啊?”
麻主任一愣:“你什么意思?”
陆老师轻蔑地笑笑:“管纪律的主任都不懂纪律,学生翻墙有啥稀奇的?”
麻主任早领教过陆老师的厉害,又考虑影响不好,不愿同她正面冲突,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情绪:“陆老师,他到底是不是你班学生?”
陆老师依然不正经说话:“你要看着像就扣分吧,反正有人一直瞅咱班不顺眼,不整到年组倒第一不舒服。扣!随便扣!”
麻主任再有涵养也受不了这样的旁敲侧击,况且她还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于是拔高嗓门:“你什么态度?对我有意见直说,别指桑骂槐!”
陆老师一拍桌子站起来,比麻主任声音更洪亮:“我咋指桑骂槐啦?我说的就是你!”
那两位老师见她俩即将开战,一点劝架的欲望都没有,抬屁股想躲出去。刚出门,迎面碰到史副校长进来。史副校长皱着眉头:“干什么呢?满走廊听你俩吵吵。”不过他并不想这趟汪浑水,转头对麻主任说,“听说你来四年组了,特意过来找你谈点工作。”
麻主任打心底里其实挺怵陆老师的,刚才是逼急了没办法,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借坡下驴,冲陆老师哼了一声就要跟史副校长走。可万万没想到,陆老师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史副校长胳膊,眼泪滴出来了:“校长,您给评评理。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麻主任了,她总是针对我。我考虑到咱们学校的团结,一直处处忍让。今天你也看着了,就是因为我们班学生……”说到这,她快速的冲我眨眨眼,“陈()光,你跟校长说,今天为什么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