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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夜、追凶(2 / 2)

触电般的感觉霎时传遍女郎全身,这种战栗绝对不是源自一见钟情。她终于明白,传说中春绣那道可以直指人心的目光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张,在目光的照耀下,她是赤裸的,是渺小的,是被蹂躏于股掌之中的。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没有词汇可以形容春绣的眼睛,被这样的眼神将魂魄摄走比凌迟炮烙还要痛苦万倍。

春绣把刀抵在了女郎的胸口,斩钉截铁的说:“你是shā • rén犯!”

女郎“扑通”跪在地上,丧失了一切反抗的欲望,她不得不涕泪横流的哀求道:“对对,我是shā • rén犯,是我和我相好的杀了人碎尸扔在坛子里,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你饶了我吧……”

然后,春绣把女郎送进了派出所。经过简单的审讯,女郎撂了:她给饭店的老板当qíng • fù,老板知道她在外面还养着小白脸,出手打了她。她心有不甘,串通男友和男友的几个兄弟绑架了老板,想实施勒索,结果不小心把人折腾死了。几个人联手碎尸装进坛子,本想借着夜色到市场附近的运河上刨个冰窟窿再把坛子沉下去,可刚抬到春绣的煎饼摊前,似乎看见远处有警灯闪烁,他们做贼心虚,丢下坛子跑了。由于尸体的头部实在塞不进坛口,而且冰面根本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容易刨开,只好随手扔在河边不起眼的角落了。

女郎交待完一切,对警察肯求道:怎么处理她都行,只要别再让她看见春绣那双眼睛。

有个年轻的小警察听了不信邪,特意找春绣狠狠对了个眼,结果大失所望——哪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吗?

听说春绣后来又换了个离她老公不远地方重新支起了煎饼摊,具体情况我就不太了解了,因为经过春绣失踪这件事情以后,李大爷一家人也尽量不跟他们两口子联系了。

在春绣追凶的这段时间里,我家也发生了几件事情。事情都不复杂,我以流水帐的方式简单记录一下:

首先,我妈经过慎重的考虑,最终还是决定交上一万块钱的集资款。我不知道我爸我妈最后是怎么凑齐这笔钱的,我只知道当时家里剩下的钱照一万这个天文数字还差很大一截;

其次,我爸我妈又吵了一架,吵架的起因非常弱智。现在回想起来,可能跟交完集资款心情低落有关系吧。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妈倾尽所有,又拉下饥荒,然而前途未卜,所以情绪糟糕,瞅啥都不顺眼。看着我的头发,向我爸呵斥道:“你说你,年前带孩子剪个头也不剪短点,这才几天啊?长这么长窝囊不窝囊?”

我爸并没太把我妈的牢骚当回事:“长了我就带他再去剪剪呗。”

我妈瞪圆眼珠子:“正月剪头死舅舅,你不知道啊?大光就舅舅多,你安的什么心呀?”

我爸终于听出我妈夹枪带棒的火药味了:“那就等二月二再剪,没两天了,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激个闹的吗?我咋地你都觉得我不对!”

我妈有点成心堵气的意思:“你就是拿我娘家人不当回事!”

接下来的话我记不清了,反正俩人吵起来了。而且吵完之后照旧老传统——谁也不跟谁说话。然而,他们争吵过后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几天,由于赵明智厂长描绘的美好未来始终遥遥无期,我爸实在熬不起了,他顾不上档案的问题,接了个工程踏上南下的火车。保守估计,这趟活至少得干两个月。

而我终于知道我家现在到底有多穷了。

我爸离开家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收水费的挨家砸门。敲到隔壁老宋家的时候我只觉得我妈神情有些紧张,等收费员敲到我家门口,我妈低声对我说:“大光,你去开门,就说大人不在家,让他下个月再来一块收吧。”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照着我妈的话把收费员骗走了。可我妈还是坐立不安,厚着脸皮带我去李大爷家借了点钱。我这才明白,我妈考虑的是我马上就要开学了,该交的费用不能拖欠,提前预备出来以免现借再出差头。家里尚且如此,出那么长时间远门的我爸又将面对如何的境遇呢?我不知道,记忆中我爸也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话题。

接下来,便是一次简单的返校,陆老师布置了有关新学期的几项事宜,寒假就此宣告结束。开学第一天早自习,陆老师板着脸领进教室一位插班生,也没向大家介绍姓名,直接安排到最后的座位上。

我好奇的回头打量这位陌生的新同学,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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