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经销商不怀好意的调侃:“有少儿不宜的吗……”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久,腿上传来一阵酥麻。我睁开眼睛,休息大厅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勉强看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年轻女孩坐正在床边一下一下按压着我的皮肤。我有点睡蒙圈了,随口问了一句:“你谁呀?”
她职业而机械的回答:“先生您好,零七八号技师很容幸为您服务。”
我有点琢磨过味了,肯定是经销商大哥给我安排的。环顾四周没见他的影子,估计他不是进包房就是回家了。这么一动弹酒劲上涌,头痛欲裂,于是我挥挥手对女孩说:“行了别按了,你先走吧。”
女孩没有起身,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我大腿内侧:“先生,要不我们去包房吧。”
谁要是跟我说酒后能乱性,打死我都不信。反正我喝高了哪怕有心也没力气:“不用了,我想睡会……”
女孩却挺有耐心,指尖慢慢向上游移:“大厅这么多人哪能睡好啊?上包房吧,包房清静,我再给你解解酒……哎呀,别装了,走吧,啊……”说着贴身靠了靠我。
我被她一推,胃里猛的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张开嘴巴哗啦啦吐了她一身。女孩立马炸了锅:“你有病啊?喝不了别喝!你……你……你起来,你装什么死呀?”
别说蹦起来跟她吵架,我现在抬眼皮的力气都不够,半眯着眼睛任由她歇斯底里的叫骂。
吵闹声惊扰了许多客人,又引来一位微胖的少妇,好像是在这间洗浴里管事的。她先喝止住了女孩:“别闹了,啥事啊吵吵巴火的?“
女孩一指死猪一样的我,展示出身上的秽物:“经理,你看看这个人啊……”
少妇走到床前,皱着鼻子小心翼翼拍拍我肩膀:“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呕出来之后我舒服了许,只是浑身脱力,虚弱的摇摇头示意我还好。可少妇竟然愣了个神,旋即兴奋的喊道:“陈()光,你是陈()光吧!哎呀妈呀,怎么在这碰着你了?”
我精神一震,难道我成名星了,走哪都有人认得?撩起眼皮却没认出少妇是谁。少妇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么多年你咋不见老呢?还小时候那模样。没看出我是谁?我是沈丽呀。”
为什么酒后不让驾车,主要因为反射弧会拉长。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安抚走了按摩女孩,吩咐清洁工打扫床铺,又叫来一个男服务生帮忙把我架到餐厅坐下。在灌下去一罐红牛两粒扑热息痛三瓶力克以及无数茶水之后幡然醒悟:“哎我去……沈丽,我一点没认出来。你……你怎么在这呀?”
沈丽的颇显老态,完全失去了当年的模样,可眼睛却保持得非常清澈。她笑得跟朵花似的:“这卖买是我老公开的,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帮忙。”
我酒醒大半,依然觉得难以置信,嘴上却调侃道:“你咋嫁到这来啦,爱吃馅饼呀?”
沈丽像小时候那样“切”了我一声:“你以前挺老实的,长大怎么没正形了?你为啥跑这来了,刚才你跟我们那小妹怎么回事啊?”
我无奈的苦笑:“出差,跟经销商喝多了,被他扔到你这了。你们那小妹摸摸索索各种少儿不宜呀,非勾引我进包房,一拉扯我酒劲上来了就吐她身上了。”
沈丽憋着坏笑:“谁稀的勾引你呀,酒蒙子一个。”
在酒精的影响下,我有些口无遮拦:“谁稀得?小时候你没勾引过我呀?是谁问我爸出没出门,想上我家住两天的?”
沈丽愣了一下,佯装嗔怒的砸给我一团纸巾:“我的天呐,你还记着呢?你们男的是不从小就爱想入非非呀?根本不是你合计的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