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老杰克逊的父亲在内的高层顿时哑了声,却也没有放弃让雷·冯提莫下台的动作。
大概雷·冯提莫命硬,几次躲过了暗杀,他的妻子珍妮·冯提莫死了以后,幸运女神好像从此离开了他,他唯一的儿子约翰也死了。
“Ngwakta”却愈加地热爱他,连一些纯血统地球人中的新贵也向着雷·冯提莫阁下,认为他当时的举措虽然大胆,确实起到了稳固地球的作用。
现在,雷·冯提莫病危消息牵动着他曾经为之奉献的人们,当他们听到消息后,从四面八方赶来,思念起他从前为“Ngwakta”做的好事,嘴里不断地祈祷好运快些到来。
也有一些新贵混在人群里,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称这天是令人感觉糟糕的一天。好像是被人们沮丧情绪感染,天空下起了雨,雨打在他们的身上,淋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那些人没有移动的意思。
透明的玻璃罩缓缓启动,从一侧拉开形成椭圆形的蛋壳状把落向他们身上的雨挡在了外面。
在悲伤的人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女兵,她神情忧伤,个子很高,一头黑色披肩长发,长得酷似人们口里说的珍妮·冯提莫。
它是前地球最高执政官雷·冯提莫亡妻珍妮·冯提莫的克隆人,也是罗纳德·杰克逊少将的秘密武器,半人半机器人的珍五号机。
它身陷拥挤的人群中,头发上还沾有冰冷的雨水。它的脸上滚下冰冷的水渍,不清楚是它的眼泪还是落下的雨导致。
珍五号机未动好一会儿,它的目光平视医院前方,抬头望向落雨打在玻璃罩上汇成一片水渍。
珍五号机闭上眼睛,从它身上绽开一片白光,时间好像被静止了,所有的人都脱离了它的世界外。
整个世界只有它和正在抢救室被抢救的病人,珍五号机飞向自己一直偷偷远望着的那个人,现在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珍五号机的心中充溢着连它都难以解释的情感,有股要炸开的疼痛从左心房蔓延一直到它的经脉。
珍五号机的心脏明明是电机,血管是电线,它的血液也是电池溶液,为什么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在它的脑海里始终闪烁着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束杂七杂八的花向它走来,他的脸上挂有阳光而又自信的笑容。
“珍妮……”他说。
他把手里的花递给它。
它忽然看见有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在年轻人的对面,笑容灿烂地接住他递的花……
它张大双眼去望向两人才发觉是自己的幻觉……
它的双眼具有红外功能,能清晰地看见医院室内结构。
珍五号机搜寻雷·冯提莫的下落,它已经切换成热能感应探测模式,它的眼睛透过一片蓝光寻找它要找的人。
一排排数据横向、竖向摹绘出室内结构图,它的视线从一个个行走或者躺下的热感反应者移走又跳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珍五号机反复搜查时看见了抢救室,它的目光一直推进、推进再推进,终于找到了它牵挂的那个人。
那个人躺在病床上,显得很瘦弱,他的周身散发蓝色的荧光,好像一只只萤火虫从他的身上飞走。
珍五号机伸出一只胳膊像液体人一般融进建筑物内,接着它整个身子融入到抢救室内,它热切地飞向他。
他身边的医生全没有看见珍五号机,只有他望着它,他抬起一只胳膊指向它,口里念着:“珍妮……你来了……”
珍五号机靠近他眷念地吻了他的双眼,它发现自己脸颊上的眼泪,瞬间明白了它胸口发疼的原因。
他要死了,它再也看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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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部讲的是珍五号机,以及以后牵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