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区。”
“上车吧。”
出租车浮起,车子微动,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度火速飞向第五区,胡丘心情不稳,他惧怕梦境成真,罗纳德·杰克逊少将和费塞尔·西蒙·斯诺大尉之间的对话打醒了自己。
胡丘以为打了胜仗以后,起码震慑到了外星人,地球人的和平也得到了保障。
第五区的威胁告诉胡丘任何情况下不能大意,他在出门时带了一把激光枪,以防有意外发生。
胡丘下了车后,站在第五区有名的机器人工厂外。
“哟……胡丘……”胡丘惊诧地看到安塞比手里拿着铁桶从第五区里走出,他看见胡丘高兴得一把搂住胡丘的脖子说,“你怎么到这里?是来看我的吗?”
“啊……我是来看看……听说第五区的机器人工厂很有名。”
“确实是这样。”安塞比露出奇怪的笑容说,笑容很快隐去了。
他又问:“就你一个人来吗?”
“是啊……”胡丘疑惑地望向安塞比,他的脸似乎比以前成熟多了。
“你和香织小姐结婚了吗?”胡丘小心翼翼地问,怕惹来安塞比的不快,安塞比的个性比以前激进许多。
“嗯。”安塞比打断胡丘问话,拉着他走近第五区说,“你没来过这里吧?我带你转转。”
“这怎么行?你不是要做工吗?”胡丘好心地说,怕自己连累到安塞比,少挣一天钱对“Ngwakta”的家庭都是可怕的。
安塞比猛然沉着脸阴笑,胡丘以为自己眼花,他的心震了会儿,定住原地。
安塞比很快恢复原状说:“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们难得一见,你在将军府里也不出来走走,和我们这些老朋友都疏远了呢~”
“第五区的机器人工厂有许多你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保准叫你见了新鲜~”
安塞比拖拽胡丘的胳膊走进船舫一般的工厂前,放下手里的铁桶说:“我就在这间工厂里干活,以后可要常来啊。”
胡丘见安塞比和以往一样热情,刚才惊起的不安又放下了。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胡丘自我安慰。
“这边是间饮料店。”安塞比指着打伞的女机器人说。
“帅哥,又见面了。”打伞的女机器人摇摆身体,伸出一只掉了皮的机械臂轻抚自己一边的脸庞娇媚地说,“要喝饮料吗?迪赛尼斯最好喝的饮料~如果有别人告诉你他家的饮料是全迪赛尼斯最棒的,不要相信~请选我们家吧~”
胡丘疑惑地盯住它的手臂~他记得前次见还不是这样……
“我们走吧~”安塞比催促,“我带你去第五区最有意思的地方。”
“什么?”
“胡丘你没有去过机器人酒吧吗?嚯嚯~只要是男人都会去的~怎么样?去看看~”安塞比头向一个方向重复拐去,“怎么?你被罗纳德·杰克逊祸害得失去了男人的威风了吗?”
“你说什么呢?”胡丘脸红地反驳,心里禁不住咕哝,“安塞比太奇怪了。”
“走吧!”安塞比把胡丘推进暗黑的巷子里。
胡丘跟着安塞比走出巷子,眼前的是五层机器塔楼,每一层楼用锈迹斑斑的机器废铁搭建,嵌合的铁板之间用螺钉固定好。
每一层阶梯呈“S”型,阶梯是活动的,第一层阶梯落在机器塔楼外,胡丘和安塞比上一楼时,楼梯升高、旋转与第二楼阶梯衔接,胡丘跟着安塞比一直在四楼停下。
胡丘还没有进入,就听到机器酒吧里传出机器姬的歌声,还有男人们拍手欢快地呐喊声:“飞羽姬!飞羽姬!”
胡丘禁不住手臂移向衣服里的激光枪,安塞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嗓音说:“这里是公共场合,没什么好担心的~”
胡丘在错愕中被安塞比拉进了楼里,酒吧里黑鸦鸦地填满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舞台中央叫做“飞羽姬”的美丽女仿生人身上,它穿着开叉到大腿上的紧身金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只扇子忽而遮住了涂有红色眼影的眼睛,扇子在它手上转了个圈儿落到露出半胸的衣服边,被它另一只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