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皮罗身为第五区秘密组织2号人物,也不知道少年的真实身份。
少年从何而来?他的家庭状况?坎皮罗一概不知。
坎皮罗相信少年背后拥有庞大的力量,在地下操作第五区。
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情形,有一瞬间坎皮罗怀疑眼前的少年是狡猾多端的罗纳德·杰克逊少将派来的密探,目的是要斩草除根。
他也有些惧怕罗纳德·杰克逊少将,生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坎皮罗的猜测是错误的,x博士没有深究他底细的兴趣,或者说对他已经了如指掌,不需要探查下去。
为了解除他的顾虑,X博士解下自己脸上的黑面罩说:“我长得和普通人一样,不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恶相。”
展现坎皮罗眼前的是一张长得过分干净的脸庞,仿佛涉世未深,充满灵气的黑色眼睛和那张脸结合一块,无法令人联想到“阴暗、丑陋”的词汇。
少年身子往门里移了一步,卡在了门口。
坎皮罗有了新主意,他要用手里的砝码讨价还价:“帮你不是不可以。我要复仇,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坎皮罗不清楚等待自己是怎样的未来,但……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坎皮罗时常回忆过去,每次想到斯加洛特战役,他痛恨自己是个胆小鬼,罗纳德·杰克逊少将带着军队攻入斯加洛特星球时,他望着炮火在上空划过,像颗坠毁的星星砸中斯加洛特,盛开出光亮的火光。
错误的判断、错误的情报葬送了斯加洛特,他是斯加洛特的罪人。为了修正自己的错误,坎皮罗一直在等待机会,他眼前的X博士大概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
“当然,咱们的目标是相同的。”少年的眼内有了些欢快。
“坎皮罗,我是诚恳邀请你。”
少年看穿了坎皮罗的担忧,唤起坎皮罗的名字,要他放下焦虑。
坎皮罗不清楚少年的底细,生怕他的轻易答应后中了精心安排的圈套。
“你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不利中,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人。”少年示好地说。
坎皮罗动心了,他无处可去,现在有人说需要他……他则需要安栖的处所藏匿羽翼。
他拿自己的余生做了赌注,如果少年是欺骗自己,说明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如果是真的,老天爷真的是不绝他的后路。
“姑且相信他吧……”坎皮罗别无选择。
坎皮罗与少年达成共识,他成为组织内的教官,将不入流的“Ngwakta”和机器人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
少年热衷研究机器人,机器人是他唯一热爱的研究对象,他说:“机器人自诞生意识起,人类无法再自称是世间的主宰。他们妄想否定真相,不懂得敬畏未知的人才是真正的深渊。”
“机器人有感情,它懂得人类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思维,但它们惧怕人类。在机器人眼里,人类赋予了它们生命,不敢违抗地球人。当它们到达使用年限时,乖乖地被人类报废。惧怕会生长,当它成长到一定阶段,为了逃避恐惧机器人会违抗它原本遵守的规则。地球存在隐患,机器人、‘Ngwakta’、纯血统地球人表面和平相处,实际上相互仇视。”
坎皮罗见少年说得煞有其事,回答:“我不关心人类和机器人、‘Ngwakta’的相处关系,我只要复仇。憎恨撑起了今天的我,我是地球的敌人,我希望它覆灭,给亡故的斯加洛特人报了仇。”
少年脸上起了觳纹,他为坎皮罗的话气恼:“仇恨不是活着的唯一目标,这世间有许多比复仇更有意义的事。”
“现在的我是随时可以被人踩死的蝼蚁,我可不关心别人怎么样!”坎皮罗不屑地想。
坎皮罗无法猜透少年的真正想法,但这些都不再坎皮罗关心的范围内。
“4032年……至今过去了2年,转眼4035年快要到了。”坎皮罗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回到了现实,今天旨在商讨下步计划。
“地球人发现了第五区郊区机器人坟场的秘密。”
坎皮罗担心地球人顺藤摸瓜查出第五区郊区机器人坟场是X博士的实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