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僧人双手合十，缓缓念诵。
“阿弥陀佛。”
“我佛慈悲。”
……
唐小果趴在窗棂上，将禅寺门口的一幕看得明明白白。
橘猫把长尾巴盘成圈裹住屁股，谨慎地舔舔爪子。
“死门佛修？头一回听见。不过，秃头这身材真是妙哇。”
唐小果还想再看，但发现禅寺门口人已经散了，只有持续敲击木鱼超度的十八罗汉和五门长老，哪里还有青袍僧人的踪影。
她把脸顶住窗棂，努力窥看，脸盘子都挤扁成一张纸，但还是没找到人。
就在一只橘猫努力挤窗的时候，屋里传来衣服翻动声。
喵嗷呜！
唐小果没想到屋里有人，惊到后背弓起，长尾巴摇摆，炸毛成刺猬。
僧人已经换上另一件青袍，沉静地在莲花台上打坐。
一切和他出屋前一模一样，如果唐小果没亲眼见到这场斗法，还以为僧人从未出过屋。
这神态，这心态，也太淡定了！
淡然的不像手里刚捏过几十条鲜血的人。
橘猫跳下窗台，拍拍戒律集，撑开梅花五指，指着经文里一句话：
【佛门最基本的戒律是“五戒十善”。五戒，就是杀生戒】
佛门忌杀生。
唐小果警惕地盯住青袍僧人，这秃头刚才何止是杀生了，更是一招间几十位宗师级修士灰飞烟灭。照他的熟练度看来，平时没少捏蚂蚁。
青袍僧人拈花轻笑，揉揉橘猫毛茸茸的后脑袋，语调像是斥责，但满是宠溺。
“没良心。”
唐小果一愣，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哦，秃头明明是帮她驱逐人，她反倒怼他杀生，这么看来，好像是她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