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喝避子汤的人,会喜欢你蛮着他偷偷生下的孩子吗?别傻了姮娥!醒醒吧!”
婉婉拿过盘缠,将她从竹篮中抱出,抹去眼泪,“润泽你早些回去吧,姮娥不想再欠你了。”
江南的秋冬不算分明,但很冷。
婉婉并没有听润泽的话去江北,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北上。
北上的两年,虽然从未出现在姮以汐的记忆里,但却很是温馨。
她也曾是个有娘疼,有娘护的孩子。
流言蜚语在江南蔓延了两年,赵家灭门的惨案终将还是来了。
一阵风吹开了赵家的大门,将几十条人命死死封锁。
血染红了院子里的十几口大缸,慕青一身白衣,垂着半帘长发,直逼主卧。
早被血味腥醒的赵父,镇定地坐在床边,一旁的赵母红着眼,抹着泪直哭泣。
“婉婉呢?”慕青没有废话,直接冷着面色,问道。
赵父抬头直视着慕青,眸子里是布满悔恨的鲜红血丝,“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婉婉!当初,她不管不顾地跟你走了,可曾有告诉过我这个父亲!现在,你问我婉婉呢……”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赵母再也顾不上害怕,拿过赵父早早藏在床下的利刃,冲了过去,“我这条老命不要了!不要了!”
“哐当——!”
慕青厌恶地后退了几步。
血,直接喷射在赵父的脸上、身上、衣上。
寻常人家,哪里见过这等事,赵父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麻木,他哆嗦着嘴,握紧了床栏。
赵父身后的床上,猛地伸出一只巨大鬼手,将其死死抓住。
“我最后问一遍,婉婉呢?”慕青强行将赵父受挫的脑神经拉出,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