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暨刚落座,仆从慌忙来报,在耳边低语几句,太子玩味的舔了舔双唇,眉头微皱,做出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起身寻至冷牧身侧,“冷尚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套近乎的书生见此,不敢打搅,识趣的施礼走开。
“殿下有何事?”两人行至门外,冷牧问道。
“确实有件事,刚见六弟没有跟来用午膳,又迟迟不舍离开冷府,遂派人盯着,不曾想六弟果真有鬼,在众人散去后,偷偷摸摸进了境语轩。”
“境语轩?”听到这三个字,冷牧脸色大变,这境语轩乃是其女冷凝雪的闺阁,再联想起宇文昊种种骇人传闻,冷牧立刻叫上府中心腹赶去。
“若本王说这些书都是我写的,你们信吗?”宇文昊看向小蝶,小蝶头深深低着,不敢言语,又看向帘后的倩影,无动于衷,继续吹道:“不是本王装,这些书真是本王所著!”
欲随风下的套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既然要抢救,那就玩个大的,把面前堆成小山的书全都认下,万一冷小姐是个玛丽苏傻白甜,说啥都信。
“翻开看看。”冷凝雪冷冷的说道。
宇文昊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欲随风著。
“啊……哈哈哈……这个这个……”宇文昊心里暗骂欲随风是真不要脸,害他之余,还给自己贴金,“欲既然到了这步,我也就不隐瞒了,欲随风正是本王。”
冷凝雪令小蝶掀起纱帘,打量起宇文昊,刚过弱冠之年龄,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写,也不可能写出这么多脍炙人口的佳作,不禁冷冷笑道:“口出妄言登徒子。”
见到冷凝雪真容,宇文昊大脑宕机,双目凝视胡桌前的少女,素色纱衫犹如梦中仙子的衣裙,因在其身,便有了仙意……宇文昊着实惊到,没想到书里纸片人竟能这般倾国倾城,古人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颜如玉……
“咚——”
冷府管家撞开房门,冷牧第一个冲进屋内,见宇文昊与冷凝雪分列两处,提到嗓子的心终于放下。
“来人,将乐王拿下!”宇文暨紧随其后,带着一众侍卫,冲进境语轩,二话不说便要抓人,同时不忘安抚冷牧:“冷尚书放心,今日之事,本王定奏明父皇,一定会给冷家一个交代。”
冷牧不是傻子,进门看宇文昊的样子,并无越矩不妥,且有小蝶同在,显然俩人清清白白,这事就此了结,便不会引起什么风浪,但如果此时将乐王抓到皇上面前问罪,便会引来各路闲言碎语,到时候反而更麻烦,“太子殿下,依臣看,就算了吧!”
“这怎么行,六弟生性顽劣,荒淫无度,今日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大意,险些铸成大错,本王这就带着这禽兽不如的畜生进宫向父皇请罪,为冷家主持公道。”太子捶胸顿足,一副懊悔不已、大义灭亲的样子。
“我做什么了,咋就禽兽畜生了?”宇文昊现在可是真郁闷了,多看了几眼冷凝雪,就被骂成禽兽,这若真做出点啥事,现在恐怕已经暴尸街头。
“大胆淫贼,还敢信口雌黄,来人,掌嘴!”宇文暨杀心已起,今日他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乐王除掉。
“等等!”冷牧越看越不对劲,太子这是想借刀shā • rén,乐王若是死了,这事就更说不清了,事关冷凝雪清誉,冷牧怎能听之任之,“殿下消消气,都是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