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成了刘邦的老村长真的很有仪式感,必须要斩白色才能起事,就算找不到白蛇,也得找条别的蛇染成白色的给斩了,很固执,不知道是潜意识在作怪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非白蛇不斩。
于是村委会门口就出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几个汉子撕开了面口袋,朝着那灰不拉几的蛇精身上撒面粉,那蛇精都惊了,拼命的扭动,但是身上被绑的很死,扭动是扭动了,却挣脱不了绳索,扑腾的面粉四处都是,也真有效,两袋白面撒下去,一条灰不拉几的蛇精,真的就变白了。
眼见着蛇精变成了白色的,老村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喊了声:“我乃赤帝之子,杀了你这白帝之子,老子好起事!”
沧浪一声,抽出了长剑,高举起来,朝着那眼神都涣散了,沾了一身面的蛇精就要挥剑斩下,就在这当口,从村委会的右边突然疾跑过来一个人,人高马大,大声呼喝,屁股后面还带着一个人,正是马潮。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了,马潮还没有摆脱那个豹子一样的男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豹子一样的男人是真狠,愣是咬住了他屁股不撒嘴,咬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撒嘴,马潮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想必是看到这边有火把,找人帮忙。
变成了刘邦的老村长举起了长剑,还没等挥落,马潮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长剑,反身朝身后那跟王八一样,死咬着他不撒嘴的男人挥舞,老村长都懵了,他都要挥剑斩白蛇了,剑突然就没了,眼睁睁的瞧着两个疯子朝着另外一边跑去,更操蛋的是,那个被绳子绑起来的蛇精,看到了生机。
在马潮带着豹子一样的男人跑过去的一瞬间,蛇精突然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窜,张嘴咬住了那咬住马潮男人的屁股上,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马潮在前面跑,豹子一样的男人咬住了他的屁股,但是豹子一样男人的后面,一条蛇咬住他的屁股,两米来长的蛇精,扑落落的身上只掉面粉。
村子里的地本来就是土地,不是水泥地面,更不是柏油马路,加上没怎么下雨,很干燥,何况之前为了把蛇精染成白色的撒了几袋面,人又多,一折腾,灰尘和面粉扑腾着就起来了,白茫茫灰乎乎一片,短时间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拉着秦始皇就要走,谁知道那秦始皇却指着秦时月,惊呼了声:“月儿。”
月儿,虽然我也这么称呼过秦时月,但绝对没有秦始皇称呼的这么亲切,我好奇的问道:“你认识他?”
“他像是朕的儿子,赢月。”
看错了吧,秦时月怎么也不可能是秦始皇的儿子,但要不是他儿子,怎么喊出个月儿来?我有点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刚要偷溜,就听村委会前面的秦时月喊了一嗓子:“把蛇抓回来,连带那几个人一起抓回来,要不然还怎么起事,跟我来……”
咋咋呼呼的秦时月领着一群人追蛇去了,烟尘散尽,村子里竟然格外的寂静,这时候张小虎找到了我,抹了把头上的汗对我道:“鱼哥,马潮怎么办?”
马潮这个平头哥,虽然本事不咋地,但是体能很好,屁股上带着个人,带着条蛇精,还能跑的那么欢快,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即便是秦时月和老村长抓到了他,谢小娇也认识马潮,不会对他怎么样,何况我之前跟马潮说了,如果走散了,就去我跟寇先生相遇的小破庙汇合。
马潮没有危险,而我却需要冷静一下,梳理梳理村子里的事,我还想验证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把秦始皇带到小庙,脱离了村子的范围,他是不是能够清醒过来,不再是这个状态?
说干就干,说走就走,我和张小虎带着秦始皇从另外一边绕着出村,刚走出村子,趁着夜色朝小破庙的方向前行,走着,走着,走到一处山坳的时候,突然从前面的树蹦出个人来,大声对我喊道:“吓死你!”
蹦出来的这个人,脑袋上贴着黄符,嘚了八嗖,浑身都没二两肉,不是秦时月那个货,还能是谁?可我看到他鼓动着老村长抓蛇去了,怎么又跑到这来堵我了?我刚想给他一脚,秦时月后退了一步,道:“哎,鱼儿啊,别想踢我,你没想到是老子吧?哎,老子现在找到点门道了,鱼儿啊,你还是跟老子混吧……”
秦时月正在跟我嘚瑟,没想到我身后的秦始皇突然向前一步,对秦时月喊道:“赢月。”
秦时月想都没想的回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