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踩住久歌的尾巴,垫着自己的身高站到和坐着的久歌齐高的位置,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面前。
于是久歌看见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娃娃站到自己的面前,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爹爹......”
服侍苏月白的奶娘和侍女偶尔会在苏月白面前提起这么一个词: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抛弃你、离开你的,就叫爹爹,或者父亲。
苏月白觉得,久歌虽然有时候冷冰冰的不说话,凶巴巴地训斥自己,最后还不肯抱她。
可是从记事起,久歌就是自己生活的全部,那个男人好看得站在太阳底下都可以掩盖过太阳的光环,早就是苏月白永远不能够离开的温暖了。
听到苏月白的话,久歌的的表情顿时就不明朗了,直勾勾地盯着苏月白,试图从她天真无邪的表情上看出一些开玩笑的成分。
只是个孩子,他在想什么?
久歌是天道之子,万妖之祖,辈分论起来就是老祖宗了,这个孩子却......
爹爹?久歌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就算是他亲口承认了苏月白妖族公主的身份,也不想要当她的父亲啊,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久歌双手把苏月白抱起来,让她做到自己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对于苏月白能够开口所话的愉悦。
“叫主上,或者久歌陛下......不许让我在听见那两个字!”久歌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以免又惹哭了那个孩子。
苏月白从善如流地盯着久歌,漂亮的饭票表情不太好,好像不高兴,是因为“爹爹”吗?
“歌歌!”苏月白咯咯笑了起来,看着苏月白笑得露出还没发育整齐的呀,身子往前一倾,倒在了久歌的尾巴上,紧紧抱拢住。
“主上!”久歌的脑袋突突地跳了跳,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着。
“爹爹!”
“主!上!”
“歌歌!”
......
久歌看着苏月白,她笑得很灿烂,就像他在星辰之海后悔回头的时候,那个孩子在月白色星芒的照耀下,竟然是比万千星辉还要耀眼夺目,像一颗星子坠入他的眼眸。
还是孩子,以后再教,以后再教!
久歌强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想着苏月白的病还没好全,于是勉强默许了“歌歌”的称呼。
而这一称呼,后来就是近万年,根深蒂固到再也掰正不过来。
“饿饿!”苏月白的嘴角挂着口水,抱着久歌的尾巴往嘴边一送,久歌眼疾手快地收回尾巴,一把搂住苏月白单手抱着。
苏月白知道久歌要带她去填饱肚子,也就不在纠结于失去十条毛茸茸玩具的事情,可是在未来的生活里,久歌的尾巴注定要被苏月白一直惦记着。
把苏月白交给侍女,久歌便快速地去清洗他那沾满口水的尾巴,把全身清洗了无数遍,久歌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依旧是妖族尊贵无比,威严不可侵犯的陛下。
要是那个被一群侍女追着的小家伙没有撞到他的脚边,再次抱大腿把挂在嘴边的油污一股脑地擦拭在他的衣摆上就好了。
久歌已经习惯了一再被苏月白踩着底线,这一次很是从容地把她抱了起来,看向紧追不舍的侍女们。
“又怎么了?”语气里不含一丝感情,让这批昨晚刚被选拔上来,听说上一任服侍的全被打发到妖族边境的侍女们忍不住身子一抖。
“启禀陛下,公主她不肯吃药。”
久歌微眯着眼睛,看向苏月白,她一张脸义正言辞地仿佛她不肯吃药只是在反抗什么不义之事。
“乖乖喝药。”
在久歌的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下,苏月白憋着嘴,终于是把药喝了下去。
久歌陛下扶额,真是磨人的小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