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收手笑了下:“正是,蔗糖的事咱们往后再说。”
苏颂大喜,松了口气,这时候婢女过来要苏颂去服药,沈易安见停留时间也足够,目的也达到,便起身准备告辞。
苏颂忙招手:“韩公廉是我学生中最为得意的,沈小郎若是不嫌弃,我就让韩公廉去拜访你,看看他能做什么,就指派他做什么,他在朝中还是有些威望。”
李诫爽快地笑道:“韩公廉的威望,还不是赵郡公给的?!”
沈易安也频频点头:“我的确需要一些帮助。昨儿我阅览我义父的笔记,关于历法还有些不懂的地方,想必韩监丞能给与我许多帮助。”
“你义父也懂历法?”
“是的。他曾重修过历法,叫《奉元历》。”
苏颂蹙眉,逼近沈易安一步问:“你义父是卫朴?”
这是明知故问啊,卫朴是个盲人,而且死了二十多年了,沈易安根本没机会认他做义父。
“是沈存中。”沈易安淡淡道。
苏颂眉头蹙紧,朝沈易安和李诫挥了挥手,算是送客。
见苏颂如此,沈李二人都明白这是和沈括有关,因为沈括曾经是王安石新法的铁杆支持者,而苏颂则是中间派,他是非常忌讳跟新党和旧党中最活跃的那群人接触的。
沈易安料到提起义父后苏颂会有些反应,因此才会在苏颂给了下马威之后反将一军,争取绝地反击,然而见苏颂此时的担忧,沈易安也分辨不出苏颂会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苏颂沙哑的声音响起:“明儿散朝韩公廉就去与你会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