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解气了么?”
骤闻楼下有人大声喊道:“小二,拣上好的酒菜只管做来。”
店小应道:“当即便来,二位爷楼上请。”
叶风舟一把抱起桂暮秋,闪身躲在左侧的雅间之内。
少时,一阵嘈杂脚步声遂拥簇进来。
只听有一人道:“国师以为,那展南征算不算得英雄?”
另一个人声如洪钟道:“如依赵宋朝廷来讲,他自当称得上英雄二字!但按咱们大元国fǎ • lùn处,他便属逆臣贼子!”
叶风舟听这人声音非常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第三人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那前朝丞相贾似道也是咱们大元国的英雄了?”
声如洪钟之人鼻子‘嗤’了一下,不屑道:“像贾似道这种卖国求荣,贪生怕死之徒,若称得上英雄,岂不玷污了这英雄二字?”
叶风舟听到此处,方恍然顿悟:“原是谷梁飞鹤,怪不得言谈之间元气如此充沛!”
先前那人突然小声道:“那阿合马独揽朝政,结党营私,也是我大元之不幸,早该千刀万剐矣。”
谷梁飞鹤朗声道:“那等小人提他作甚,来、饮酒!”
几人又叽里咕噜的交谈着,约莫半个时辰才走下楼去。
叶风舟俯贴在桂暮秋小脸上,道:“秋儿,谷梁飞鹤此来可是要围剿雁荡山么?”
桂暮秋嚼着他的耳朵,道:“正是,已来了三日,我傍晚趁师傅不在府衙,方遁逃出来。”
叶风舟道讶异道:“为何,谷梁飞鹤一直在你身边?”
桂暮秋软语道:“那日师傅带我回桂王府之后,叔父遂将我关在闺房内,派人昼夜严加看守,没有金牌不得擅自出去。我只得苦苦哀求师傅,教他向叔父求情。孰料师傅竟欣然应允,立即去与叔父商议。然却有个附属条件,便是他往那里,我便随他去那里,除此之外毫无自由。”
叶风舟心下暗暗寻思,道:“谷梁飞鹤甘冒被桂王爷杖责之刑罚,放着桂暮秋与不顾,定是有甚么天大的事,迫不得已而为之。”当下问道:“你可知他去向那里,意欲何为?”
桂暮秋沉吟片刻,道:“临行前闻万重山与西域八骏他们争论,仿佛和甚么雁山独龙柱有关。”
叶风舟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我决不能让他成功。”
桂暮秋神色愕然,道:“小贼,你要跟着他们?”
叶风舟又亲了亲她的脸颊,道:“然也,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