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约忙也作揖,乞道:“小郡主开恩、小郡主开恩。”
慕容楚楚蹙眉厉声道:“张珪,今日看师傅与王大人情面,暂且饶你不死,今后胆敢再胡言乱语,教本郡主闻知,定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不可!”
把个张珪直吓出一身冷汗,慌躲在谷梁飞鹤背后,心有余悸的擦拭一下额头,怔怔看着她,暗付:“我的老天爷,这小郡主怎比她姐姐还凶狠百倍?”
副使王约心想:“张世子,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非要小郡主捅你几个窟窿么?”遂深施一礼,道:“臣等请小郡主早些安寝,卑职告退。”言毕扯住张珪衣袖,拉着他匆匆离开。
谷梁飞鹤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
柳少亭等人齐躬身,道:“遵命!”与侍卫走出大院,远远守在外边。
‘呛啷’一响,慕容楚楚长剑入鞘,道:“师傅,张珪之言可属实否?”
谷梁飞鹤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即便属实,又能怎样?难不成你放得下那小子,从今后与他永不相见?”
慕容楚楚思索片刻,居然掩嘴咯咯笑道:“师傅,你是方外之人,为何对红尘之事,这多感悟?”
谷梁飞鹤长舒一口气,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当年若非老衲执迷武技,于今......”说到神情凄凄,欲言又止。
慕容楚楚道:“如此讲来,师傅也为性情中人了。师母便因你当年嗜武遁入空门,而郁郁而终么?”
谷梁飞鹤点一点头,道:“过往不堪,悔之晚矣。”
慕容楚楚叹道:“我与他这场冤孽,可怎开得交?”
谷梁飞鹤劝慰道:“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慕容楚楚摇了摇头,道:“无欲无求,复何为生?”
谷梁飞鹤看着她,道:“老衲奉劝郡主,切勿坠入佛教,否则须斩断慧根,终身与孤灯为伴。那小子乃道教弟子,你可与他同修大乘。
慕容楚楚惑然道:“师傅,有何不同?”
谷梁飞鹤言道:“道教以为: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独阳不生,独阴不成,人道不可废。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也。
慕容楚楚茫然道:“他既与姐姐厮守,何以当贞?”
谷梁飞鹤沉吟片刻,道:“夫贞者,少情欲不妄为也。那小子虽然生性风流,却非拈花惹草、始乱终弃之徒。”
慕容楚楚道:“师傅之说,纯大中古以来俗人之失也。其师内妒,反教民妄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