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轻尘牢牢攥住他的手掌,道:“不,我同你一起。”
安子衣怜惜的瞧着他,道:“好,咱们今后再也不分开!”
二人施展轻功,在树林间飞身纵越。
忽听得虚空一声暴喝,道:“小贱人,总算寻到你了!”话音甫落,两个黑影迎面袭到。
安子衣护住展轻尘,仗剑喝道:“阁下甚么人?”
左边拄拐老妪嘶哑着说道:“睁开你的狗眼,不识得老身么?”
展轻尘甚觉声音耳熟,借着星月微光一看,大惊失色道:“子衣哥哥,他们乃银针婆婆和金刀公公!”
安子衣见那老妪白发苍苍,右手拄着一枝羊角铁拐。旁侧另一位长髯老翁,左手竟然也拄着一枝虎头铁拐。旋一作揖道:“且慢,在下可曾得罪过前辈?”
金刀公公桀桀一笑,道:“与你无干,我夫妇特为这小贱人而来!”
安子衣道:“他乃在下之妻,怎与我无干?乞前辈看在展总亭主与玉剑书生薄面,放过我二人。”
银针婆婆声如鸦鸣,道:“小子,你不提叶风舟还则罢了,提起叶风舟,老身连你也不能放过!”
安子衣暗付:“叶大哥向来行侠仗义,菩萨低眉,他们远在北疆,怎会结下仇怨?”当下道:“不知叶大哥与二人有何过节,讲出来在下替他向二位赔罪。”
银针婆婆冷冷的道:“数月之前浮玉山下,是叶风舟未过门的妻子,将我老头子捅了个半身不遂,你说有甚么过节?”
安子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在下......”
展轻尘附耳道:“他们胁迫我毒死柳少亭,叶大哥才痛下杀手的。”遂将永嘉府客栈中盅,醒来躺在地牢之中。半夜来了两个颤巍巍的老人,救出押至野外山洞。孰料遭遇叶风舟等人,发生恶战之事概述一番。
安子衣听毕,恨声道:“捅得妙,如换做是我,即使把你二人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金刀公公闻言大怒,挥拐嗖地打将过来。
安子衣应变极快,顿足抽身避过,右手一挽剑花,嗖地疾刺而至。
银针婆婆紧随其后,铁拐横扫对方腰间。
展轻尘剑如流星,冲金刀公公斩下。
银针婆婆反手一招‘推窗望月’式,急挥铁拐径杵展轻尘胸口。
安子衣见情势危急,舍弃金刀公公,长剑反手一格,荡开银针婆婆的铁拐。
金刀公公铁拐在地上一点,跃起朝展轻尘当头砸到。
这二人均属当世暗器高手,兵器上却稍有逊色。
只听‘咔嚓’一响,安子衣宝剑削断了银针婆婆的铁拐,接着往回一撤,反手往他的‘肩井穴’刺去。
金刀公公大骇,一招‘围魏救赵’式,撩开安子衣的宝剑,手腕微晃复打向展轻尘。
银针婆婆已嗖地倒纵出丈余开外,叫道:“老头子,用暗器招呼!”
金刀公公‘呼呼’两拐,闪身落在他身侧。抬臂一佛,无数寒光似离弓流矢激射二人。
银针婆婆遂袍袖乱舞,银针犹如风驰电掣般飞掷而来。
安子衣挥剑画圆,一招碧雪剑法中的‘雪雾弥漫’式,运气形成一道罡墙,挡在面前。叫道:“尘儿,走!”
展轻尘来不及多想,慌拉住安子衣朝无心居疾奔。
突然之间,闻到‘嗤’的破空之声。
安子衣唬得一跳,叫道:“尘儿,你怎么样?”
展轻尘打一个趔趄,道:“子衣哥哥,先摆脱他们。”二人牵着手在林间绕来绕去,行至无心居后,才纵身跃进院内,又打开暗室躲了进去。
银针婆婆在墙外叫道:“两个小贼,快给老娘滚出来!”
展轻尘长舒一口气,道:“子衣哥哥......”话未说完,‘哼’的晕死过去。
安子衣慌抱在怀中察看,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