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官喝道:“姓叶的,你算甚么东西!再不交出宝物,教你尝尝龙虎山太乙玄门剑的厉害!”
叶风舟心下寻思:“正一教既然归顺了朝廷,眼下毋论说甚么也难免一场恶斗!可他们武功个个登峰造极,我一人怎么斗得过?何况还有秋儿和苏儿在侧,揣测连脱身也非易事。”想到这,双手一抱拳,旋朗声道:“正一教的太乙玄门剑法,天下谁人不知?只是这两件宝物非同小可,在下须见过太玄真人掌教方能交出。”
他这番话一说出,五剑士登时面面相窥。
龙泉剑士张冬君干咳两声,道:“恩师正在晋王府作客,那是尔等要见便能见的?”
叶风舟随即暗付:“果不出我所料,太玄真人与其他帮派掌门一样,俱教人设计捉了去,囚禁于晋王府之内。可何人有偌大本领,将武林绝顶高手悉数捉去?谷梁飞鹤么,他的龙虎十象功虽然厉害无比,但也绝非太玄真人对手,更不屑使用卑鄙伎俩。那会是谁呢,难不成也中了自己弟子的毒盅?”
张秋官见他皱眉喃喃自语,傲然叫道:“叶风舟,你可是怕了?怕的话及早交出宝物,饶你不死!”
叶风舟微微含笑,道:“敢问冬君师兄,尊师一向淡泊名利,和着那闲云野鹤常相守,又怎会到晋王府作客?”
却见张冬君脸上倏地一红,道:“是晋王爷遣使者来请,他老人家才屈尊赴约。”
叶风舟茅塞顿开,道:“晋王使者相请之际,冬君师兄可亲眼所见?”
张冬君讪讪然,答道:“彼时吾等正在援战你们雁山亭卫,焉能亲眼见到当时情景?”
叶风舟闻言正色道:“着啊,五位师兄既然当时正在相助我们雁山,怎知太玄真人不是受小人蛊惑,皆属身不由己、无奈之举?”
张秋官道:“吾等收到尊师的飞鸽传书,他老人家教我们听命于王约王大人。”
叶风舟朗声道:“阁下所谓的飞鸽传书,可乃太玄前辈亲笔?”
张冬君点一点头,道:“正是,尔后吾等便前去拜会了副使王大人。”
叶风舟陡觉脊背发寒,心想:“定是晋王趁元军围剿亭卫总舵之间,武林高手几乎全部援助雁山,便遣派枢密院禁卫,或以功名利禄引诱,或tóu • dú下盅胁迫,将七大门派各个击破!倘如此说来,那各大门派掌教、帮主相继失陷,归顺朝廷,也是受雁山牵累。我须尽快寻个万全之策,不教朝廷的阴谋诡计得逞。”
耳听张秋官叫道:“姓叶的,我师傅传下法谕,只要你交出两件宝物,咱们仍如之前般诚心结纳,如若不然,莫怪我等翻脸无情。”
叶风舟微微一笑,道:“五位师兄宽恕则个,在下的确不知那两件宝物的行藏。实不相瞒,我也正要前往上都,到时自会在太玄前辈面前,将原由细述端详。”
张冬君顿时皱起眉头,厉声道:“叶亭主,你去不去上都与吾等有何干系?于今只问一句,宝物现在谁的手中?”
叶风舟迟疑了片刻,道:“估料尚在雁山总舵罢,在下真真不得而知。”
旁边的桂暮秋见他忍气吞声,早已按耐不住,娇叱道:“我把你们五个牛鼻子泼才,这也欺人太甚矣。风舟既说不知,你们为何非要逼他相认?甚么名门正派,我观不过都是些自命清高、见利忘义的小人而已。”
叶风舟慌喝止,道:“秋儿,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