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
在封霆煜犹豫着说出那个“好”字过后，影忽然掩嘴笑了起来，手指上的水晶指套泛着冷冷的光，映得她的脸十分阴郁。
封霆煜没吭声，轻轻搅动着杯里已经有些冷了的咖啡，也没喝，他不喜欢在这个时间断喝咖啡。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就要去往美国，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原本以为，“丽”死了过后所有的血雨腥风都应该结束，可谁又能料到五年过后又风起云涌，比之前更甚。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
影笑了很久，眼泪花都笑了出来，随后才收起笑容自嘲道：“你这傻瓜，像我这种在黑暗里活太久的人，已经不习惯看到光明，繁华世界怎么适合我？”
封霆煜没来由一阵心酸，道：“影，我曾经试着把你从那儿带出来，但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
“我出不来的，如果某一天你听到我从那儿走出来了，那一定是我的尸体。”
影是个通透明白的人，她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会有什么下场。从她成为银兀的qíng • fù起，她就是把脑袋别裤腰上过日子的。
封霆煜拧起了眉，“所以银兀真的还活着？”
“是的，他还活着！”影点点头，“不过行将就木，应该也没有多少日子。估计我拿了钥匙回去，他也差不多了。”
影顿了顿，端起咖啡杯喝了几口，用指尖轻轻拭了拭唇角残留的咖啡，才又道：“霆煜，你猜猜看他是以什么状态活着的？”
封霆煜猜不出来，毒枭狠辣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你听说过‘人彘’吗？他现在差不多就是那样的状态。”影提及这个，仿佛在说风花雪月似的，面色温柔，“是阿尧把他做成那样的。”
人彘，斩去四肢、挖出眼睛、割去耳朵鼻子放入坛瓮中，用酒泡着，使其慢慢死去。
这是西汉时期吕后对付戚夫人的手段，在过去的几千年中，这绝对是史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没有之一。
封霆煜没吭声，他知道盛卿尧做得出那种事，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影又道：“阿尧受过银兀不少折磨，我以为他会杀了银兀，但他没有，还找了个医生专门伺候着，你说，阿尧到底是怎么个心……”
“影！”封霆煜打断了影的滔滔不绝，问道：“你们为什么盯上陆汐？前段时间让阿K刺杀她的人是你？”
影一怔，忽地又笑了，“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事情呢，并不是我，而是有人出钱想要她的命，不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