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她想了想道:“牧原,你爸妈对你寄予厚望,对你的婚姻肯定也很关心,他们会接受我哥这样的残疾人吗?他虽然行动自如,但终归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如果喜欢,我爸妈不会阻止的。”
“你认真想想,毕竟这是终身大事。”陆汐说着扭头看了眼窗外,天都快黑了,便有些着急,“牧原,你的书选好了吗?选好了就走吧。”
“选好了,就选了几本工具书。”张牧原把书放进背包,又道:“汐汐姐,等会儿我哥来接我回家,你呢?”
“我还有点资料需要在学校完成,可能过两天才走。”
主要是她不知道去哪儿,回家的话,张丽英肯定会发现她的不对劲,再加上她晚上那诡异的行径怕是要吓到她。
可是不回家又去哪儿?
张牧原狐疑地道:“汐汐姐,你一个人在学校封总放心吗?这段时间我都没看到他,你们咋啦?”
陆汐随口道:“他太忙,牧原我先回寝室了。”
走出图书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团黑压压的云又飘了过来,裹挟着整个A市,估摸着又要下雨或者下雪。
陆汐急匆匆跑回宿舍,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反锁上门,她简单洗漱了下就上了床,把自己的右手铐在了床上。
没错,她手上的勒痕就是这样来的。
为了阻止自己晚上出去,陆汐网购了一副手铐,一到夜里就把自己铐在这床头,钥匙则放在了夜里那个她不知道的地方。
这种办法很愚蠢,但是很成功,因为夜里那个她挣不开这手铐。
最近陆汐在疯狂地翻阅关于精神分裂方面的医书,越看心里越凉,因为这种病根本就无法治愈。
而且,她的病情已经到了一种十分诡异和恐怖的地步,找不到任何可以参考的资料和案例。
等于是,她可能是精神疾病中的怪物。
夜幕来临,陆汐的神志在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痛中转换。
等剧痛缓缓散去,她精疲力尽地靠在床头,阴恻恻盯着手上寒光闪闪的手铐。那眼底的光,寒得能滴出血来。
“你就这么想我消失?居然把我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