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说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呢?”银兀的脸色沉了些,拐杖缓缓落在了盛卿尧衣兜的部位,“拿出来,怎么来的怎么走,否则……”
很轻的语气,但了解银兀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静,内心深处就越狂暴。
盛卿尧阴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枪,“义父若是想要武器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一批崭新的过来。”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把车钥匙,很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还是,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银兀的脸越发阴霾,凶戾从他眼底一寸寸冒了出来,他道:“阿尧,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下一瞬,银兀身后所有人都围聚过来,齐刷刷抬起枪对准了盛卿尧,不约而同喝道:“把东西交出来。”
看来,银兀知道盛卿尧拿走了那箱子里的东西,可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阿K说的?
也只有阿K了,因为当时只有他看到过丽把东西放进去。而那时候他虽然是丽的保镖,但也听从银兀调遣。
想来,银兀是知道这两瓶药用来做什么的。
“好吧,既然义父都这样说了,那我给你好了!”
盛卿尧又把手伸进兜里,但随即一个虚晃,纵身就朝银兀扑去,用手肘死死扣住了他的脖子。
“义父,这东西能救你女儿的命,你居然想拿走,你安的什么心呢?”
银兀一点儿也不慌,扭头阴恻恻瞥了眼盛卿尧,忽然抬起拐杖往身后狠命一捅,紧接着又是一拧。
盛卿尧的脸瞬间煞白,他低头看着忽然间变成三棱军刺的拐杖,有些懵。
军刺从盛卿尧腰间穿透,那血顺着军刺的凹槽喷泉一样的淌。这种军刺本就是shā • rén利器,刺伤了伤口堵不住,止不了血。
银兀轻轻推开盛卿尧的手,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咧嘴一笑,抬手就是一圈砸了过去。
金属手,砸得盛卿尧半边脸立即就血青。他踉跄了下,银兀瞬间抽出了军刺,那顺着军刺就汹涌而出。
“你是不是以为我下不了手?”银兀冷笑道。
盛卿尧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死死捂着伤口,但捂不住那汹涌的血,他才手术没两三个月,此时再失血恐怕没人能救他。
若真要死,他还是想把这药送给陆汐和封霆煜,好慰藉丽的在天之灵。
他一脚踩在地上的shǒu • qiāng上,勾起了shǒu • qiāng,他正待做困兽之斗,这时一辆黑色吉普车幽灵般从小径飞冲而来,直接撞向银兀。
保镖们在瞬间架走银兀,车子“呲”地一声急刹在盛卿尧身边,车里人喝道:“赶快上来!”
盛卿尧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跳了上去,车子又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车后子弹瞬间铺天盖地压过来,一阵硝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