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过后，封霆煜的脸色就特别阴霾，再加上他气色不好，整个人看着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长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老板，是去公司还是去医院？”
“去医院吧，我有些事要问金武飞。”
“嗯！”
陆汐宿舍床上那手铐给封霆煜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一想到她把自己铐在床头，心头就五味陈杂。
明明恨极了，明明那样可恶一个女人，可他……
封霆煜捏了捏眉心，靠着椅背闭起眼睛，不由自主就想起他昨天捏着陆汐脖子，她口鼻都喷血的画面。
那时候他气疯了，否则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方才看到她那阴沉得如冰的眼神，他心其实很慌。
这下她更不会原谅他了，他们俩可能真的要成为陌生人。
长风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老板，陆小姐对你好像很反感啊，我从没见过她冷若冰霜的样子！”
封霆煜扭头阴恻恻盯着他，怒道：“反感就反感，我他妈还缺女人不成？”
“不缺就不缺，你这么凶做什么？”
“停车！”
“啊？”
长风不明就里地靠边停车，封霆煜怒气冲天地下了车，走到驾驶室那边拉开门就把长风给撵了下去。
“给老子滚，不要再看到你！”
砰！
车门关上，绝尘而去。长风遥望着那一股黑沉沉的汽车尾烟，委实不明白他到底那一句话说错了。
封霆煜风驰电掣地来到金禾私立医院，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正在开会的金武飞，直接把人给拉出去了。
“你怎么回事？我在开会呢！”金武飞一脸愠色，忽地又反应过来，“我草你不是在输血吗？你又跑出去了？”
“你告诉我，精神分裂会形成有dú • lì思绪的个体吗？并不是那种情绪上的波动和错乱，是dú • lì的思想。”
“怎么了？”金武飞一愣，“是陆汐出什么事了吗？”
封霆煜点了点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之前他以为陆汐以白天和黑夜为临界点出现精神错乱，但并不会失去她本身的意识，所以他才会在她捅他一刀时那么伤心。
可在看到她床头上的手铐时，他开始疑惑了。或许，她是以白天和黑夜为分界，分界出来性格不同的两个人。
而陆汐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她铐在床头上。
如此一想，细思极恐！
金武飞蹙了蹙眉，捏着下颚道：“精神分裂形成dú • lì思想的人并不是没可能，但现实病例中极少，一般是出现精神错乱，不太分得清虚和实。”
“那如果形成了dú • lì思想呢？分裂出来的人是否会把本来的人吞噬？”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现目前医学界并没有出现这种人。”
金武飞看到封霆煜那一脸凝重，有些紧张了，“你是说，陆汐的精神分裂已经形成了一个dú • lì思想的人？”
“是！”
那个残忍的，冷血的女人，一定是陆汐精神分裂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