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手术完成过后已经是后半夜，肩胛骨碎裂，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封霆煜就让封十五守在这儿，他和陆汐一起回了酒店。
照顾陆汐洗漱睡下后，他才来到客厅给雪打电话。询问陆汐方才一些奇怪的言行举止，讲话，神态什么的。
“蛊药是以血为引研制调配，的确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霆煜，你可以不相信迷信，但巫医是一种文化，是有传承和记录的。”
听雪这般解释，封霆煜更加疑惑，他道：“难道因为汐汐喝了盛卿尧的血调制的蛊药，所以也会被他潜移默化？”
“理论上是这个意思！”
“可是……”
这实在太荒唐了，可他又不得不相信雪说的，因为陆汐形成的精神分裂就是当今医学界难解的谜题。
他顿了顿问道：“妈，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在去黑三角途中了，会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对了霆煜，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得到消息说，你们封家有人私底下联系了银兀，想要暗杀你，你自己小心些，可别连累了汐汐。”
她最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封霆煜啼笑皆非，道：“妈你放心，我已经让那些人付出惨痛代价了，其中还有你们巫族的人。”
“巫族的人？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说了句话，回来汐汐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她说那是巫族的语言。”
“什么话？”
“你死定了！”
雪听后沉默了很久，道：“好好照顾汐汐，我很快会找到解蛊的药，如若一直没信息，你就按照我说的办法做。”
她放慢语速，跟封霆煜说了一个巫族的方子，听得他毛骨悚然。电话已经挂了，他却还愣在当场。
少顷，封霆煜才回了卧室，却发现陆汐站在阳台边，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浑身一股阴郁之气。
天快亮了，四下里升起一层浅浅的薄雾，似乎还飞起些小雨沫子。
封霆煜正要讲话，陆汐霍然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忽然打住了，微微拧了下眉。
“怎么醒了？”
“你过来！”陆汐道。
这个陆汐跟封霆煜讲话从来都不温柔，盛气凌人的。封霆煜走过去看着她，很想看清楚她眼底深处藏着什么。
他有种诡异的错觉，陆汐仿佛变得深沉了，就像是心事重重那种。
倏然，陆汐一头扎进了封霆煜怀中，抵着他心口道：“封霆煜，如果有一天黑夜和白天的我你只能选其一，你选谁？”
若是在之前和她剑拔弩张的时候，封霆煜肯定毫不犹豫说选白天那个，那才是他认识的，熟悉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说不出口，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只是一部分陆汐。因为蛊药，她本性的善和恶形成了对立。
所以，封霆煜怎么做得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