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总,来来来,看看我们的工作效率。”
店老板看到封霆煜就迎了过来,喜滋滋指着大厅里一副巨幅结婚照,正是在西城的玄武楼拍的。
画面中的陆汐凤冠霞帔,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封霆煜则玉树临风,眉骨英挺棱角分明,好一对璧人。
小奶包就在陆汐怀中,穿着喜庆的大红对襟衣衫,就像个福娃。
“来封总,请看这边。”店老板指着通往大厅的一路花墙道:“昨天夜里搭的,这儿看过去一眼万年有没有?”
“我上楼看看!”
大雨滂沱时看什么都顺眼,封霆煜现在的心情跟上坟似的。
他径直上了二楼,这边的房间虽然早就让人打扫翻新过,但终归是老式洋房,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
佛堂还在,封霆煜看着地上那张蒲团,仿佛看到雪跪在上面诵经的样子。她已经死了,却又像阴魂不散似的。
他缓过神来用力捏了下眉心,又往走廊走,路过老爷子房间,站在门口就想起当初他朝着陆汐勾手的模样。
“来,过来!”
“爷爷!”
封霆煜情不自禁走了进去,环视了一眼房间,一尘不染的很干净。书桌,书架上的摆放都是老爷子生前的样子。
他看了很久,正要走,那好端端放在书架上的封家族谱“啪”地一下摔了下来,正巧就翻到封霆煜和陆汐那一页。
当初明明被封霆煜粘好的那张纸,居然被摔成了碎片。他冲上去连忙捡起了族谱,陆汐那几个字已经不再。
封霆煜忽然间觉得毛骨悚然,大喊道:“爷爷,汐汐是你当初给我选的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应他,这个房间静得一塌糊涂。
窗外的风声雨声仿佛隔了个世界传过来,变得影影绰绰。甚至于楼下布置婚礼的人声,都好像离得很远很远。
封霆煜把地上的碎纸屑又捡了起来准备粘好,却发现“陆汐”两个字已经拼接不好,却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