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汉字实在是太难写了，民国时期甚至有人提倡废了。
要把一群调皮捣蛋的中二调教成好学生，这难度几乎是不亚于茅麓山翻盘。
刚开始也不能要求太高。
这货一个点炮手，手速比二黑那个装填手快多了，招应得二黑手里的鹰羽笔都夹不稳了。
第一名理当奖励，同时也是对后进者一种鞭策。
“吃肉去吧！”李破虏收了他难以入目的作业。
同时对众中二叫道：“第一个抄完作业是天才，第二个是良才，第三是中材，以后是及格……倒数第三是杀才，倒数第二是蠢材，倒数第一是废材！”
果然，鹰羽笔摩擦纸张的声音陡然间大增。
大黑却没离开：“我第一，我要吃猪耳朵。”
一头五百多斤的滚圆大黑猪，两只耳朵好几斤重呢。
一人二两能分二十多个人呢。
只是作业抄的连老师都看不懂，还想吃猪耳朵？
“那我考考你。”
李破虏抱着手问道，“叶赫那拉氏长弓，女真语怎么说？”
大黑：“……”
哗啦哗啦，这货这才发现，他连他自己抄的作业都看不懂。
二黑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大白牙笑。
“我抄好了，哈哈哈，我是第一了！”曹操很快也叫了起来。
家政世家，这货在中二们运笔手法是最快的。
大黑却一把将他的作业抢了过去：“让我瞅瞅！”
“瞅啥瞅，赶紧去重抄吧，倒数第一你就是废柴啊！”
曹操又把作业抢了回来，放在李破虏面前，扬起小下巴，“考吧，我保证是速度内容双双第一名。”
得益于曹一铨的悉心调教，这货的小楷却是漂亮。
而且鹰羽笔属于硬笔，笔尖的掌控和墨汁的流淌远比软笔方便多了，他熟悉的很快，小楷写的简直能当钢笔书法范本。
李破虏也不废话：“牛录什么意思？”
曹操翻开自己抄的作业，很快找到了答案：“大箭，是女真特有的一种重箭。箭杆比一般箭短，但箭镞比一般箭大。箭杆也比一般箭粗，箭羽大多涂彩，冰天雪地中极为显眼，射程短威力却很大，用于指引同伴射箭或者对付熊虎等大型猎物，掌握在猎人队长手里。女真组队狩猎，人数100到300人不等，因为以大箭统一行动，所以叫牛录。”
这是满洲军事集团的基本单位。
100人到300人，轻装连到加强连的规模，作为最基本的战术单位，颇于近代陆军基本战术单位吻合，这是近代战争检验过的最有效的基础战术编制。
再加成女真强悍的身体素质，精湛的射猎技能，质量过关的装备，更强的组织性，一个牛录的满洲兵对上大明的万户人马，大多犹如赶羊一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