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下意识把被子拉过来遮住了高惠通**的身体。
而屋外的士卒还在敲门,喊着:“将军!将军!”
屋内没有人应门,越是让士卒们觉得不安。
要不了多会,他们会认为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测。
年轻僧人不知该怎么办,他如被围困的笼中鸟,在炕上团团转。
就这么一间无处可藏的小厢房,人只要冲进来,就能发现他。
外面的人停止了敲门,已经在嘀咕起来,他们准备冲进来看看。
因为害怕李智云劳累后睡着了,而又暂时还在犹豫。
李智云心里把他们暗骂了好几回,可是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能耐几何。
年轻僧人左右环顾,他突然出现在李智云视线的正上方。
这张脸,分明因为略微气促,慌乱不堪,而呈现出粉面微红的样子。光洁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这张脸是美的。
好看的桃花眼,虽然没有笑起来时魅惑,媚眼如丝,但这一眼也能让人心生怜惜。
这种好看,是不施粉黛,天然的清丽脱俗。
只是此刻,此人犹如受惊的小兔子,惶惶不安,想逃而逃无所逃。
年轻僧人伸出芊芊玉指,拔除了李智云脖颈上的一根银针。
然后小声而急促道:“外面是你的人的话,让他们不要进来……”
红唇贝齿间,吐气如兰。
这不是一个女人是什么。
李智云下意识的点点头,还真就动了两下。原来自己是被她的银针给封闭了某些活动能力。
她让自己开口了?
李智云试着说道:“我在……”
他没有大喊大叫,因为他不相信面前这个清新丽人,会有什么要谋害自己的意思。
李智云更愿意相信,她只是害怕陌生人,不愿意接触陌生人而已。
外面的侍从们终于听到了主帅的声音,这才停止了敲门,然后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使我不能动弹?”
年轻僧人眼波流转之间,重新给他扎上银针,道:“你中毒了,如果不这样你可能会跟她一样,也醒不过来。”
这一针下去,李智云又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动弹了。
他本来想问问高惠通怎么样了,可听她这么一说,高惠通似乎并不乐观,还在听天由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