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调其实很是柔和,但是言辞却很是尖锐,让叶菲儿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半晌之后,她只是挤出了一句:“你污蔑我,这件事与我无关。”
“是否有关系,不该问问鸢尾和铃兰吗?她们作为当事人,难道连说出实情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王妃安排好了?”
“她们……她们都是和你串通一气的,自然都会向着你说话!”
“王妃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个府医而已,为何王妃的婢女会向着我说话?难不成,是因为王妃平日里待她们太过刻薄了?”
叶浅浅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鸢尾身上伤痕,是新伤压着旧伤,原来都是王妃造成的。看来,王妃平日里就有虐待奴仆的行为。”
叶菲儿面露惊慌之色,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言语。
任谁都看得出,说她虐待奴仆,定然是不冤枉的。
江老夫人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够了!叶浅浅,你只是个府医,府上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老夫人说的是,但是府上也不能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吧?”叶浅浅回答的不卑不亢。
“脏水?”
“老夫人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王妃刚刚说了,鸢尾和铃兰的事情,是我策划的。”
一句话让江老夫人也有点无言。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的叶菲儿,眼神里闪过些许的无奈。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表露情绪,而是偏头看向了江淮锦:“淮锦,这件事究竟要如何处理,你总得拿个主意。”
江淮锦沉声说道:“祖母,鸢尾现在重伤,自然是不方便询问。问问铃兰,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江老夫人微微颔首:“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她说着,对着柳嬷嬷挥挥手,示意将铃兰带来。
等到刘嬷嬷退出去之后,她看着依然跪在地上愣神的叶菲儿皱眉:“跪什么跪?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