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
陈木凉侧头想了想垂头丧气地又窝了回去。
“哦?为何?”
李倾眯起了双眼,有些不解地问道。
陈木凉继续翘着二郎腿,扯过了一旁的一根香蕉胡乱往嘴里一塞,然后口齿不清地说道——
“且不说你以后会不会万一后悔了把我再捉回来问我卖哪里去了,姑且就说说你这里这般富丽堂皇还有皇帝的御笔题名,这不摆明了拿了你的东西就是和你还有皇帝作对吗?我还想多活两年,拿什么不好,要这些死物。“
李倾听罢,难得唇旁抹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继续提笔在密折之上不知道边写着什么,边说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那是,我十岁便一个人游荡江湖,若是没点眼色,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陈木凉继续啃着香蕉大言不惭地回着李倾。
李倾只是笑了笑,然后轻道了一句:“也是奇怪,好像好久没有跟人这般说过话了。”
“嗯?你说什么?”
陈木凉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什么,不早了,床下人们已经铺好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李倾一收笔,在密折上画了一个通红的“杀”字,然后轻描淡写地回道。
陈木凉“哦”了一声,然后便也不再客气径直朝着内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