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医署的郎中和宫里太医们诊治到半夜时分,院判大人才用衣袖拭着汗水走出来。
“院判大人,如何了?”陵慕轩急忙上前询问。
院判拱手行礼道:“陵安王不必忧心,临风大人已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才都松了口气。
院判大人清了清嗓子又说道:“不过,这一剑极为凶险,离要害之处就差了半寸,所以一定要卧床休养,不可劳累过度。有的时候,这样护比救治更为重要。”
“是,院判大人,我们一定听您的,好生养护,不让他下床。”苏酥连忙上前说道。
“那,王爷,王妃,下官告退。”院判大人恭敬的行过礼,就由王府小厮搀扶着起身退了出去。
待太医走后,陵慕轩等人才上前查看,换下来的衣物丢在榻边,几乎被血染透。换上的新的亵衣,前襟处也隐隐有血渗出的痕迹。
“怎么伤的这样重啊…”苏酥一看这情形眼泪便止不住,又怕留下来让陵慕轩担心,便一直忍在眼眶里打转。
“他是为了救本王才受得伤…”陵慕轩喃喃道,这话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王爷,北冥渊竟然对你起了杀心?”苏酥愤愤的说道,那个疯子,从前做的事情虽然狠毒,但是这次,为何就要决绝的一心想取陵慕轩的性命。
“他的目的,若只是本王还好,就怕他想把手身到皇兄那里。”陵慕轩眼眉低垂,沉声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谋反?”苏酥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北冥渊果真是个疯子,竟做起了颠覆东陵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