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可以肯定,她不是她。
李秀的神情,纯乎自然,没有任何作伪的迹象。
认真说起来,她和她,虽生的极像,孪生姊妹一般,但区别还是有的,主要在体态:
虽一般的高挑挺拔,但一个是习武的底子,一个是习舞的底子,还是颇有不同之处的。
何天心潮起伏,怔怔的,神情恍惚起来。
李秀终于忍不住,轻声,“何侯!何侯!”
何天“啊”一声,回过神来,歉然说道,“我走神了!失礼!失礼!”
定一定神,“杜工部……哦,也算一位名士!不过……他是出川之后才得声誉的,那个……名气也不算太大!淑贤娘子不晓得他,不奇怪,不奇怪!”
顿一顿,“没什么太紧要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哦……”
“方才,旁人议论,不晓得淑贤娘子有没有听到‘金埒’二字?”
“好像听到了……什么意思呢?”
“王武子好骑射,看上了一块地,欲买来做骑射场,洛阳地方,人多地贵,主人表示不好开价,王武子便编钱匝地以为埒,对主人说,我要买的,乃埒中之地,这些钱,够不够?时人乃号曰‘金埒’。”
埒,即标示地界的短垣。
李秀默然不语。
“至于其以人ru蒸肫,是先帝时候的事情,淑贤娘子大约已听说过了。”
李秀默默颔首。
“王武子骄纵豪奢,士林之中,却是名声不恶,尤其是先帝出齐王攸之藩,他坚决反对,并遣新妇入宫哭谏于御前,以致惹恼了先帝,左迁国子祭酒。”
“那位新妇……就是常山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