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抢入二门,一边继续怒吼,“有诏问东安公繇!”
这一刀,就没有砍下去。
跪地之人,本闭目待死,此时都开目抬首,居中一人,同何天目光相遇——
面容清癯,线条硬朗,如铁画银钩。
正是文鸯。
一对细长的眸子中,精光暴闪,但随即就垂下眼帘,并不出声。
何天心中大喝:老天开眼了!
他目光扫视,立即就找到了司马繇——虽从未谋面。
满庭人众,有站的,有跪的,但大马金刀坐在胡床上的,只有一人。
他朗声说道,“东安公,有诏问你!”
司马繇冷着脸站起,行了一个军礼。
何天一字一顿,“你在此地作甚?”
“奉诏,诛除逆党!”
“文俶岂是逆党?”
“他党附杨骏,阴谋造乱,被人发举了!”
“证据呢?”
“稍后上呈。”
“呈上来再说!若属实,自有谒者诏文俶致廷尉!尔何为?”
“等不及!我奉密诏,今夜必除此獠,不留后患!”
“密诏何在?”
“既为‘密诏’,岂可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