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朗声道,“银子自然要追回,但难民变流寇并非驸马本愿,至于凤国使臣被杀引起两国误会,与驸马有甚关系,诸位不要事事都算在驸马头上。”
难得听到有人替莽夫说话,凤鸣对自己这位贪图玩乐的六皇兄有了新的认识。
“怎么没关系?”人们高举着火把质问凤琉,“赈灾的银子是不是驸马劫的?”
凤琉,“……”
“如果银子不被劫,灾区难民得到救济,是不是就不会到处流窜成为流寇?”
凤琉道,“此事真伪还有待商榷……”
“商榷什么,我看你们就是官官相护!”
不等凤琉开口,又有人道,“如果不是驸马劫走公主,凤国求娶到公主,或者派来龙国的使臣便不会被杀……”
旁边有人拦住道,“你说的不对,是驸马迁怒使臣前来求亲公主,派人追杀到凤国地界……
使臣身死,凤国岂容他国之人在自己地界行凶,所以凤国才出兵的。”
另一个又道,“你们说的都对,反正错的就是山匪驸马,交出驸马换两国百姓安宁,公主就应该大义灭亲。”
“对,大义灭亲!”
凤琉本以为凭自己三言两语便能平息众怒,谁知反倒被众人围攻到哑口无言。
“亲什么亲,公主也未必愿意嫁莽夫,还不是为了遮羞,说到底还是那个莽夫该死。”
积毁销骨,劫走银子,强占公主的曹莽成了龙国的千古罪人,凤鸣坐在车里听着,想到被押入宫中的曹莽,想到避而不见的父皇,知道这次,曹莽面临的是九死一生。
“六皇兄,进来吧。”
听到凤鸣叫他,挨了好几颗臭鸡蛋的凤琉立马钻进车里。
“皇妹,这里是不能呆了,咱们还是先回宫再说。”
凤鸣吩咐车夫道,“回宫。”
车夫立即驾车离开,索性这些嚷着让交出驸马的人们并没有bào • luàn,而是放任替曹莽说话的凤琉离开。
马车飞奔向皇宫,车里的凤琉拿帕子擦着脸上的臭鸡蛋,劝凤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