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步芳失落地收回手,垂眸看向桌子上的银票,有二百两的,有两千两的,还有几张五百两的。
“公主这是何意?”
凤鸣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千步芳一脸不解,凤鸣两眼死死盯住千步芳道,“李庄所有人均被收买,只为李赵氏陷害驸马做足铺垫;
难民变流寇,同样是被人买通行凶,为的是坐实驸马抢劫赈灾银子,以便激起民愤声讨驸马;
而这些人收的都是天下通宝的银票,包括芍药杀子自尽后,竟也留下遗物,里面包括千大哥银庄的银票……
千大哥凭实力获得父皇青睐,成功跻身驸马人选,还有何话可说?”
千步芳听了,苦笑道,“就凭几张银票,公主便怀疑在下?
再者,在下仰慕公主多年,如今有机会迎娶公主,为何不能争取?”
凤鸣自小便知道千步芳对自己与旁人不同,但也只当是兄妹之情,不料今日竟说出这番话来,太过令人震惊。
凤鸣退后几步与千步芳拉开距离,“千大哥,我从来当你是哥哥,哪怕有一日我与驸马和离,也不可能与千大哥有什么。”
千步芳眼睁睁看着凤鸣与他拉开距离,心不由抽疼。
“在下是真心喜欢公主……公主连那个莽夫都能接受,为何不能接受在下?”
凤鸣摇头,“千大哥,我只问你,收买李大福的人是不是你?逼迫李赵氏诬陷驸马的人是不是你?挑拨百姓声讨驸马的人是不是你?还有,芍药和莫璁之子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千步芳失落地跌坐回椅子上,长叹道,“所以,公主说是要单独见在下,只是为了驸马?”
对于感情的事,除了曹莽外,凤鸣向来奉行快刀斩乱麻,譬如当初的司徒玄,一旦她决定了要放手,就绝对不会回头,如今耳听千步芳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当下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