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度飞终于记起自己跟云见离的编的那个故事。讲故事时只有他和云见离在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如果,阿离就是云见离,那她做的那些奇怪的举动便有了解释,比如不经意脱口而出的大哥,比如昏迷不醒抱着他胳膊哭着道歉说对不起,又比如忙活一场,最后什么也不要,一心一意要把平息瘟疫的功劳让给他,要他入军籍,回军营,当主帅。
除了云见离,谁在乎他想不想回归军旅?
除了云见离,谁会拿命给他铺路?
他本不抱希望能找到完好无损的云见离的,一无所长的将军府小姐、金枝玉叶的太子妃流落民间,还是瘟疫盛行的乡村,能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
她甚至没有刻意隐瞒,名字还用着“离”字。
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在栖霞镇丢了个妹妹,就有个来历不明,却和妹妹同名的姑娘出现在栖霞镇,他的妹妹也曾跟着付一行学了几年的医。
只是容貌不一样而已,但那样一张脸一看就是人为的,谁会天生一副中毒相。
想到云见离如今损毁的样貌不禁心痛无比,他那容貌倾城心地纯善的妹妹啊,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何会和一个乡野村夫处在一起?
“少帅?”付一行叫住一脚踏进观音庙大殿的云度飞,“不是说已经歇下了么?”
云度飞一愣,这才记起自己刚才找借口躲交际应酬的事。
“哦,找阿离。”
“你前脚刚走,她后脚跟着裴忌走了。”
“裴忌?”
“还有萧策。”付一行补充道,“他们一起的,没见回来。”
可裴忌刚和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