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感到十分的惊讶。自己在事先竟毫无察觉,也可以说陆正冕心机之深沉,让沉浮宦海多年的陆博思都有了些许的“汗颜”。
“冕儿,你申请转校了?”,话音一落,陆博思老脸一红,感觉好像自己亏欠了儿子一般,但细想一下突然发觉不知不觉间,他与陆正冕之间已经很少交流了,剩下的只是日常的客套。
“父亲”,陆正冕“艰难”的叫了一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事先想好了一整套的说辞,可事到临头却冒出这么一句文青十足的话,陆正冕很想抽自己一个巴掌。
陆博思闻言一愣,憋了半天来了句:“你如此说,竟然我无言以对呢!”。
陆正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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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陆正冕只带了一个随身的行李箱,在前门车站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一个月当中,他参加了好几场告别宴,跟同学、跟损友、跟家人,总之就是各种吃喝,仿佛又一次告别了自己的青春时光一般。
具体的日期他跟谁也没有说,走的前一晚仍然和麻将四人组喝到半夜。第二天一早悄悄起身洗漱后,取出已经准备好的行李,打开陆府的角门,一个人潇潇洒洒的走到了车站。
站在车站入口处,陆正冕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这座真实生活了十余年的城市,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走进了候车大厅。
坐在硬板车座上颠簸了两天后,他到达了江宁。站在“皇家江宁军事学院”的门口,他又一次鄙视了一下岳先生亲手书写的校训:“什么字啊,很一般嘛!”。
就在他的嘴才撇到一半时,门口站岗的哨兵大声喝道:“军事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切,我是闲人吗,看仔细点,文件拿出来吓死你!”,陆正冕一面腹诽着,一面掏出转校批复文件,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就差嘴上再来句:“长官,我滴良民滴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