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博思闻听此言也是心中一震,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道:“那你们这些学生娃娃上书朝廷,准备说些什么呢”。
“请朝廷整肃市场、调查原委清除不法钱商,不能任由此辈任意操纵市场,坑害良民”,陆正星极有信心的说道。“还要严禁官商勾结”,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哦,听你此言似乎你们认定了这次的事情就是票号所为,使得市场剧烈动荡,证据在哪里?”
“就是因为一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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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下人人口必言‘证据’二字,才使得此辈至今仍逍遥法外。明明已是人人心中都明白的事,但事情拖到现在只怕即便有证据,也都已湮没的干干净净了。所以大家才要集体上书官家,制裁这些钱商票号”。陆正星说着说着就又激动了起来。
但这些在陆博思看来就显得很“可爱”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总要趁着自己还有“血勇”的时候做几件事情,即便做错也也一往之前,方能不负韶华!
所以,他并没有疾言厉色的批驳自己的儿子,而是极有耐心的说道:“星儿,你和贵同学过于操切鲁莽啦!大宋以法立国、治国,有法便有规则,规则不全面我们已经修订、补充它,而不是凭着自己的好恶、想法想怎样就怎样,那么今天是你不讲证据,明天人家就会拿这一套来对付你,到时如之奈何?”。
“重新立法吗?父亲又不是不知道,立法权在‘行政会议’,并经‘三方联席会议’通过,如今官商勾结哪里会那么容易通过呢。五年前纺织工坊的机户女工就提出‘同工同酬’,动静闹得那么大,还不是那些奸商、工厂主勾结官吏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这一番话引得陆博思哈哈大笑了起来,手捋胡须说道:“星儿,你这一说可是连咱们家也一同骂了进去啊,奸商?只怕你爹爹就是最大的‘奸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