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退让太多也不是问题,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坚决一些。”湛凝露道,白玉算盘打得叮当作响,“比如抹零问题,应该定个合适的规矩,不能谁都抹。”
“按现在的习惯,每桌都抹掉个零头,平均一桌要抹掉百文,一天一百桌就是一两,一个月三十两,一年三百六十两,十年……不行我算不下去了,这太亏了。”
“这习惯得改一改,不说全改掉,怎么也不能尽数保留,常来的老客可以抹,偶尔来一次两次的就没必要了,除非差个三五个铜板。”
“还有,您提醒我了,不可替代性——”湛凝露放了算盘,“眼下的梦生楼风味虽是独特,但菜单与其他酒楼的重合度太高了,要加强菜品更新迭代。”
“嗯……还可以弄一些其他的活动,进一步提升客人对梦生楼的喜爱度什么的。”少女沉吟,“不过这得考虑下酒楼的承受能力……”
还行,小姑娘还算理智,没学鹤泠,直接变身吸血的大花蚊子。
慕惜辞心下微微松气,刚想扬起个得意并带点嘲笑意味的笑,就见屋中的少女拍了案。
“要不扩大下酒楼吧,再让沈掌柜多培养几个厨子——”
……得,前话收回,这崽子是不压榨客人了,她压榨掌柜!
“国师大人,你家账房也不差。”墨君漓压低了嗓音,喉咙里蕴着一团化不开的笑。
慕惜辞闻此气鼓鼓地瞪了眼笑得正欢的少年,没好气地踢了踢门槛:“可不能让他俩再聊下去了,不然准要出点问题。”
“确实。”墨君漓颔首,眼角微吊,“怎么说,你上还是我上?”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慕惜辞轻哂,“等下看着,看我怎么从铁公鸡身上拔毛。”